魏九皋見墨元風無事,又聽說那刺殺之人死於墨元風庭前,暗自惱怒不已,又恐事跡敗露,下朝之後回到府中喚人急招賈仁,不料下人回報說賈仁院中空無一人,魏九皋大怒,命府中親衛出城尋找,遇到賈仁殺無赦。
卻說賈仁一直等到天亮,遣人入城打聽,發現墨元風無事,而那男子死於墨元風庭前,心知以魏九皋的性格自己一家必死無疑,如今之計,隻能趁著魏九皋還未下朝,收拾行囊逃命而去。
中都因為一場刺殺未遂,震驚了整個朝野,當朝宰相於自己宅院內遭人刺殺,此等大事莫說整個朝廷人人自危,便是平民也覺得四周危險不少。加之皇帝大怒,命禁衛封鎖九門,嚴查同黨,一時間人人自危,家家閉戶。不過如此折騰數日,除了抓了些溜門撬鎖的小賊外,也無什麼進展。第五日,在墨元風的進言下,才重現開了九門封禁。
自從有了刺殺之事後,皇帝派了五百禁衛日夜守在墨府門外,以保護自己這個唯一的忠臣心腹。墨元風倒如往常一樣,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直到第五天,門外一男一女兩人前來求見於他。
這一男一女來到墨府自然被禁衛擋在了門外,二位遞交拜帖後,等了片刻,墨元風親自迎了出來,二人一見墨元風躬身行禮道:“弟子煙清寒、雲月見過師叔!”
墨元風看著二人道:“你們是三師兄的門下,叫我一聲師叔倒也可以。隨我來吧!”
二人隨著墨元風進入正廳坐下,墨元風問道:“師兄信中說你們出來遊曆,可有去處?”
煙清寒拱手道:“弟子二人結伴出來,本是要往長平郡彙合幾位師兄調查一樁案子。”
“案子?”
煙清寒神色一凝,低聲道:“是關於七師公的案子。”
墨元風眉頭一皺,過了片刻道:“七師叔如何了?”
“月前有信來傳,說在長平郡元一觀中,有人盜了紫光琉璃盞,隻怕便是七師公所為了!因此此次師門派出了三代弟子共計三十餘人前往長平郡,一則拜訪元一觀的玄羽道長,二則找回七師公!”
墨元風起身,走到門口緩緩道:“那件事已過去一年之久,沒想到如今竟然發展成這樣。不過我儒家以禮為本,雖然他是長輩,但犯了此律,我等晚輩自然有責任重整門風。”墨元風說完看向二人道:“既然你二人要去辦此事,為何折道前來中都,可是要尋求我的幫助?”
二人急忙道:“弟子不敢!”煙清寒接著道:“師門律例弟子知道,不可以私廢公,此事乃是門中私事,自然不能來煩擾師叔!隻是我二人出發的晚,門中聽說師叔在中都遭到刺殺,因此特意派我二人前來保護師叔安全。”
墨元風道:“既是師門之命,你們二人便暫且住下,我一會兒命管家跟那些禁衛說一聲便行。”
雲月道:“不知小師妹在何處,我來便是隨身保護小師妹的!”
聽到這話,墨元風沉默半晌,有些低沉的道:“音兒還未入門,算不得你們師妹。數月前與她走失,至今生死不知。”
煙清寒道:“不知可否將此事稟告師門,命人尋找?”
墨元風擺擺手道:“門中自有規矩,我等不可逾越。這也是我一直未曾告訴師門的原因,此次你們這麼快得到消息想必是書院傳回去的吧。”
二人點頭,墨元風道:“行了,你們先且下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二人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墨元風看著庭院中那幾塊還有些暗紅的石磚,默然不語。許久之後,才緩緩抬起頭看著天,喃喃道:“音兒,希望那位少俠能夠找到你。朝中風波不斷,為了那物的安全,為父無法命人去尋你,希望你能體諒為父的難處。”
中都風波起時,離凡塵一行卻安逸不少。自從那夜對方夜襲未果之後,眾人走了幾天,便出了鳳陽府,越靠近中都,越繁華,人煙也越發多了起來。一連行走十數日再無任何事發生。直到踏入中都範圍,又走了幾日後,遠遠能看到中都城時,武烈對著幾人一抱拳道:“前方就是中都城了,我等不便再再靠近,如今正午時分,想必他們再大膽也不敢在這中都城外,光天化日之下來殺人吧。”
離凡塵三人跳下馬來,上前與武烈寒暄幾句,道了聲別。秦烈跳上車前去接替那兩個士兵駕車,離凡塵二人跳上馬再次對著武烈一拱手道:“武將軍好走,日後再見之時,再好好談談!”
武烈在馬上道:“下次再見之時,一定要跟你們學幾招絕學。”說完一撥馬道:“掉頭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