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躺在地上一陣冷笑,挑釁的看著劍仁道。劍仁道伸出手指,在他身上從頭到腰連點了數十下,道士身體一陣抽搐,連喘幾口氣,原本因為失血而泛白的臉已經漲得通紅。身體微微顫抖,大笑道:“就這點手段嗎?如果你就這點本事,那就趁早殺了我,否則,你什麼都別想知道。”
劍仁道卻笑了,一把抓起道士的頭發,提起來道:“這才剛開始呢,我會的可不止這一點。”說完起身,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將道士拖出去,放在烈陽下,去那些民宅中找了根繩子,將那道士綁起來懸在空中。然後將他上身扒光,拿出把短匕,在那道士胸前和背上劃了數十道淺淺的傷口,那些劃痕堪堪破了皮膚,如有條條紅線綁在身上,沒有一絲血液滴出。這些傷痕本沒什麼,但那道士卻似承受了極大的痛楚,雖然被製住全身穴道,卻依舊繃緊了身子,雙拳緊握,脖子上的青筋紛紛暴起,雙目凸起,根根血絲緩緩遍布雙眼四周。
那道士起初還緊咬牙關,隻是發出沉悶的哼哧聲,片刻後似乎再也忍受不住那痛楚,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聲慘叫在林子間來回激蕩,附近的落鳥紛紛驚飛四散。而那原本並未流血的傷口因為他的掙紮,已經有絲絲血液緩緩滴出。離凡塵皺了皺眉,別過頭沒說什麼,君不知卻似有些不忍,本來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劍仁道那張臉,以及身側那個大土堆,還是將話咽了回去,丟下一句“此事已了,在下就先走了,我會將事情原委稟告門中的,想必門中長輩也不會為難你們。”然後身子連晃,消失在屋舍之後。
劍仁道坐回離凡塵身邊,秦烈道:“你還沒開始問,就這麼晾著?”
劍仁道從水囊中喝了口水道:“他現在不願意說,肯定想著會有人來救他,所以現在問不出什麼,不用急,慢慢來!”
秦烈起身道:“要不我去四周看看,防止真的有人來救他!”
離凡塵道:“不必了,真要有人救他,他就不會被那君不知追到這裏了。”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那道士慢慢平靜下來,也不叫了。劍仁道起身道:“該開始了!”隨後走到那道士麵前,緩緩道:“說吧!說完了,我給你一個痛快!”
道士垂著頭,發出極小的聲音道:“嗬嗬,繼續啊...”
劍仁道嗯了一聲:“好,那就繼續!”說完朝著村子裏走去,過了會兒一手端了一個大碗出來,另一隻手拿了一個罐子。走到道士身前,拿出短匕將道士披散下來的頭發割去後道:“這下應該能看清了吧?那,這碗呢是一碗濃鹽水,很鹹的,我剛嚐了一下,一會兒呢,我會用這些鹽水替你洗洗身前的傷口。”說著抬頭看了看頭上的太陽道:“現在太陽也快落山了,不過這溫度也還可以,洗完後,應該可以曬幹。”隨後放下碗,拿起那個罐子在道士麵前晃了晃道:“再仔細看這個,這是一罐辣椒,你先別說,這農家的辣椒是真辣啊!你看看你背上的血水雖然幹了,但這汗水可不少,我用這罐辣椒替你擦擦!”
劍仁道每說一句,那道士就微微顫抖一下,劍仁道說完後看著那道士。道士慢慢抬起頭,盯著劍仁道道:“我以為我已經夠毒辣的。沒想到跟你比,真是不值一提啊!”
劍仁道再次端起那碗濃鹽水道:“不不不,雖然我這些手段連我自己都怕,但我還真是第一次用,畢竟以前真的很難遇到你這種人!我要開始了,你忍著點啊,忍不住了就說,不丟人!”說完單手運力,自碗中吸起一股鹽水,單指一彈,那股鹽水狠狠擊在道士胸前的傷口上,道士依舊咬著牙,喘著粗氣強忍疼痛。不過這次沒有第一次忍得久,很快便發出了嘶啞而淒厲的慘叫。
劍仁道搖搖頭道:“真是的,何苦呢?”說著將碗中剩餘的鹽水全部倒在了道士胸前的傷口上,不去理會那撕心裂肺的慘叫,拿起罐子,走到道士背後,口下底上,將那些辣椒全部倒在了道士後背的傷口上,這一倒,那道士的慘叫突然戛然而止。劍仁道扔掉罐子對離凡塵道:“老離,來救人啊,我這才剛開始!”
離凡塵走過來看了看道:“以他的功力,雖然被製住穴道,這種程度的傷痛不至於痛暈吧?”
劍仁道笑道:“別人肯定不行,但我就可以!”
離凡塵將手放在那道士頭頂,默運內力,替他護住心脈,隨後一蕩,道士哼唧一聲醒轉過來,剛剛醒轉便又暈死過去。離凡塵皺眉道:“斷脈還陽手?”
劍仁道瞪大雙眼,盯著離凡塵道:“這你都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之前聽說過,方才運氣在他經脈中走了一圈,自然知道了!不過用了這個手法,雖然效果很好,隻怕要一直為他續命了吧!”
劍仁道嘿笑道:“不這樣難以出我心中這口氣,至於續命,這不有你嗎?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在這忙,你們來就在一旁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