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黑光微微一閃,罰惡司身形顯現,她目露凶光,一雙大羅金光眼異常燦烈,神輝逼人,一刹那,裂口女如烈冬下裸露在雪地上的螻蟻,瑟瑟發抖。
裂口女:罰……罰惡神司……!
我摸不著頭腦:“小木,怎麼回事?”
“此鬼有惡跡!”罰惡司的聲音充滿威懾。
裂口女顫抖不已,無比驚恐地望向我。
“您……您是赤珠死神……”
“不錯,在爾等罪徒眼前的正是十三死神之一,裁決人間一切善惡的赤珠死神。”
“隻是代理而已……”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臉頰。
罰惡司沒搭理我,目光直逼裂口女:“在吾的神木眼下,餘沒有狡辯的餘地,述說餘的罪孽吧。”
我有點怵,小聲對罰惡司說:“我打不過,不如先去下麵叫幫拖。”
“量這鬼孽也不敢反抗。”
我偷瞄了它一眼,這貨確實趴在地上發抖,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我:你吃了小孩?
裂口女:非餘願也!乃何鬼差那廝告知餘,那小孩身負血玲瓏,期遠必成大奸大惡之人,終將害人害己,死不足惜,若提早將之鏟除,為世間除害,造一大福,餘亦可盡早洗脫罪孽,所以……
“謊言……”罰惡司厲聲喝斥:“試問世間下有誰能預知人之善惡?汝明知故犯,助紂為虐,甘願作邪鬼爪牙,罪大惡極,理應押至清血池,受千刀萬剮之刑。”
裂口女軀體一顫,聲音發抖:“小鬼知罪,小鬼愚昧無知,著實不知過中厲害,隻是受了那何鬼差蠱惑,求死神大人和罰惡神司明鑒。”
“善惡到頭終有報,真假公道在人心,到了那清血池便知曉一切。汝的罪行暫且擱置一邊,快將那何鬼差來曆細細道來,閻王腳下,豈容衙差作祟。”
“那何鬼差乃天衛門守門長,管束九等癡獸,乃一百夫長,手下鬼兵一百零六,專職清洗怨靈池。”
“一匹夫矣,竟起了獨吞血玲瓏的歪念頭,不知死活。”罰惡司憤憤地搖了搖頭。
我聽得雲裏霧裏:“小木,這事咱們也管?還是先把血櫻家族那事搞掂再說,那邊比較急吧!”
“葉雲,你有所不知,血玲瓏乃世間至凶至邪之物,能融化人的善心,使之向惡,據說大慈悲六祖仙人曾經試圖感化這凶物,不料差點招致反噬,誤入惡鬼道。若此物落入惡人惡鬼之手,更是惡上加惡,必墜無間惡鬼道,塗炭生靈。那何鬼差不知自量,恐已無可救藥,那鬼血病想必也是受此凶物染化而有了傳染性,才致使血櫻家族大禍臨頭。若然我沒推測錯,死亡筆記已經根據剛才的一番對話知曉了你的意圖,並給出了新的指引。”
我聞言,警覺地翻閱死亡筆記,一行幽亮的字跡出現在記錄信息的下方,那行字並不是我寫的,而且隻有五個字:尋找何鬼差。
從廁所出來已經是深夜,我餓的肚皮“咕咕”叫,這差事真不讓人省心,同學請吃飯都推掉了,在廁所蹲了大半天,滿身屎臭不說還沒工錢拿,在這個幹啥活都講回報的社會裏,去哪找我這種“義工”?這閻王真會充分利用勞動力啊!
“我知道你心懷不滿,在這個有付出必然求回報的社會,你的價值觀肯定受此感染,但你要換個方式想想,你可是肩負維護世界平衡的重任,正所謂……”
罰惡司正要給我念經,我打斷了她。
“又給我畫餅。”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就不能來點實質性的嗎?”
我向著她摩挲食指和大拇指。
她鄙視了我一眼。
“看你這樣子想怠工了。”
“不然呢!”
“接下來的差事可不輕鬆,不容有失啊!”罰惡司好言好語勸我。
我沒吭聲。
死亡筆記叉叉生死簿發出幽幽的黑光,預兆我和她之間有些矛盾。
見我好半天不吭聲,她有點服軟了。
“唉,好了好了,我給你錢。”
我眼睛一亮,驚喜地撇著她看:“多少?隻有三五百我可不會賣力幹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