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豔鬼攝魂(二)(1 / 3)

寧昕澤尋聲望去,見是個大胡子道士,一身青色八卦衣,手持一把拂塵,腰上掛了個酒壺,劍眉鳳目的好不精神。

“見過道長!”寧昕澤朝道士作起揖。

那道士瞟了他一眼,拿出腰上的酒壺飲了一口酒,笑著說:“怎麼隻有你一個人逃出來?”

寧昕澤便將月彈救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那道士若有所思,繼而又道:“貧道是追著那鬼王而來,不想到了這龍華寺那鬼王卻不知所蹤,如今這龍華寺的僧人棄寺而去,這些鬼越發猖獗!貧道在這寺裏守了三天,倒是遇見了幾個豔鬼,專以美色勾引路人吸食其魂魄。貧道認為,那鬼王應該就在不遠處!”

寧昕澤將自己聽到的道了出來:“小生聽女鬼說,過幾日是鬼王的大壽,她們要準備份大禮給鬼王!”

那道士握著酒壺的手頓了頓,倏地縱身躍起,一把將寧昕澤拎起。

“聽著,那群豔魂計劃著去鎮上大攝魂魄,你快去通知他們,天黑之前務必全部撤離!貧道自有辦法對付那群豔鬼!”

寧昕澤聽聞此事嚇得直哆嗦,又怕說不動那些村民,趕緊問道士:“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燕擎蒼!”那道士擲出三字。

寧昕澤這才寬了心,這燕擎蒼可是江湖上傳聞的擒鬼高手,不想今日倒真遇上,趕緊朝燕擎蒼又作起揖。

燕擎蒼見他書生就是禮多,有點不耐煩,揮手示意他趕快走。

倏然又想到什麼,又將寧昕澤喚了回來:“這一路上,無論遇見什麼都不要作理!貧道在你掌心上留道血符,要是遇見危險,就拿掌劈他!”

“多謝道長!”

燕擎蒼說著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寧昕澤掌心裏畫了道血符,對著血符念了句咒語,拂塵一揮,再三囑咐他無論如何,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鎮上。

寧昕澤牢記於心,馬不停蹄地往鎮上趕。

從龍華寺到鎮上有十多裏路,他望著西邊的太陽跑,連大氣都不敢喘,眼看城門就在眼前,大路上突然跑來一位姑娘,直稱扭了腿硬要讓寧昕澤背她。

寧昕澤很想救她,但眼看太陽已爬過山頂再過一刻鍾天就要黑了,燕擎蒼的話還在他縈繞,他不敢再耽擱。

“對不起姑娘,在下有十萬火急的事!待在下進了鎮,再來背姑娘可好?”

那姑娘嫣然一笑:“公子都進了城了,還回來做什麼?”

說時凶相畢露,轉眼化成一條碗口粗的黑蛇,張著血噴大口朝寧昕澤撲來。

寧昕澤嚇得麵色煞白,不得不用血符劈它。

那血符如把利刀,砍得黑蛇哇哇大叫,最終口吐大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寧昕澤抬起衣袖將額上的汗珠拭去,繼續奔進城,一口氣爬上城樓,將城樓上的大鍾敲起。

鎮裏的百姓聽聞鍾聲,陸續跑到了城樓下。

寧昕澤趕緊衝著他們說:“鄉親們,我奉燕擎蒼道長之命前來通知大家,今晚豔鬼傾巢出動,燕道長讓大家在天黑之前撤離!馬上就要天黑了,鄉親們快跑吧!”

隨著寧昕澤的呼聲,鄉親們望著即將要落山的太陽驚慌地四處逃散。

寧昕澤直到鎮上的人都逃走,才打算離開,不想西邊最後一縷陽光一消失,一陣陰風刮來,城門自動關閉。

十多個詭異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她們依次飛向每家每戶,搜索著活人,然而那些百姓已撤離氣得她們一一將寧昕澤圍住。

“臭書生!我們看在月嬋的麵上放了你一馬,你不但不領情,還與我們作對放走鄉民,這筆帳我們該與你怎麼算?”其中一個穿紫色衣服的女鬼怒斥道。

月嬋站在眾女子中間不語,見鄉民們已逃走,她心裏反倒鬆了口氣。

本來這種攝人魂魄的做法就不對,若非她自己的一縷魂魄被鬼王所控,她才不想出來害人。寧昕澤這麼做反倒幫了她。

“他也是無心的!姐姐不要生氣!”月嬋替寧昕澤辯解道。

“我不生氣該生氣的人應該是你啊!若是你在鬼王大壽那日交不出一百個真元,鬼王就會把你的魂魄吞了,姐姐我是心疼你啊!”那位紫衣女鬼繼續說。

“月嬋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答應過大姐,月嬋一定會遵守約定!”月嬋回道。

紫衣女鬼怒怒地瞪了一眼月嬋,對她有點恨鐵不成鋼,羅袖一卷,衝著其他姐妹說:“大家別愣在這!這臭書生身上有那臭道士的氣息,相信那臭道士就在這附件,大家小心了!”

“哈哈哈!貧道在此也!豔鬼還不束手就擒!”燕擎蒼從空中落下,拂塵一揚道。

眾女鬼指著寧昕澤衝著月嬋道:“月嬋,他出賣了我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