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望著寧昕澤搖搖頭。
眾女鬼見月嬋下不了手,便替月嬋出手,手中素綾一揮,寧昕澤已被素綾勒住了脖子。
“姐姐放了他吧!這事跟他無關!”月嬋見寧昕澤因為缺氧,麵色煞白,趕緊求情道。
紫衣鬼女不在聽她的,手腕一提,將寧昕澤拎了過去。
月嬋不得不擲出素綾與紫衣鬼女打起。
燕擎蒼望著月嬋,覺得這豔鬼倒是有情不義,不由掐指算了算,這一算讓他目瞪口呆。
趕緊衝著寧昕澤道:“傻小子用血符劈啊!”
寧昕澤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有一道保命符,手掌一攤,朝紫衣女鬼劈去。
紫衣女鬼被血符打中,疼地哇哇直叫。
月嬋有些不忍心,都是在一起受難的姐妹,趕緊將紫衣女鬼扶起。
“姐姐你怎麼樣?”
紫衣女鬼抬起手甩了月嬋一巴掌,見燕擎蒼在場,趕緊示意其他姐妹退離。
燕擎蒼手中桃木劍一擲,那些女鬼一一被桃木劍穿通,眼看桃木劍就要攻向紫衣女鬼,女嬋飛身過去,將紫衣女鬼救了下。
“姐姐快走!”
紫衣女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著牙衝燕擎蒼喊道:“臭道士你給我等著!鬼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燕擎蒼本來要去追,月嬋跪下來替紫衣女鬼求情道:“求道長放過姐姐!她也是被逼無奈!”
燕擎蒼心不甘情不願地哼了哼,又見寧昕澤暈倒在地轉身將寧昕澤扶起。
寧昕澤中了紫衣女鬼的攝魂術,燕擎蒼畫了道符用水煮了給寧昕澤服下,寧昕澤這才醒來。
月嬋直到寧昕澤清醒,才打算離開,卻被燕擎蒼喚了住:“你可願意脫離鬼道?”
月嬋一聽驚喜萬分:“月嬋有一縷魂魄在鬼王手裏,被控製了一百多年,幹盡傷天害理的事,早已生不如死!”
燕擎蒼點點頭,“難得姑娘如此明理!若貧道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書生便是姑娘的執念!姑娘也算個有情有義的鬼,可是報恩也不需如此啊!”
“還請道長指點迷津!”月嬋跪倒在燕擎蒼腳下。
“有個辦法不知姑娘可願試下!”
月嬋想了想:“還請道長明示!”
“去把鬼王給貧道引出來!隻要鬼王被擒,你們便脫離了苦海!”燕擎蒼道。
“月嬋試試吧!隻是那鬼王十分狡猾,每至月圓,隻許大姐一人見他,我不知有幾分把握!”月嬋擔心地道。
燕擎蒼想了想,賜給月嬋一件羽紗。
“這是幻身衣,不但能隱身,還能隱去自己的氣息,待月圓那日,你穿上它,跟著那女鬼將鬼王引出來!貧道自有辦法收拾他!”
月嬋點點頭,又不放心地望了望寧昕澤。
“若是月嬋有什麼不測,懇求道長替月嬋照顧寧公子!”
燕擎蒼受不了月嬋這副兒女情長樣,是答應不是,不答應不是。
“這書生暫且無生命危險,你且放心前去!”
月嬋知道自己不能要求過多,接過羽紗轉身離去。
月嬋回到鬼屋,那位大姐自然不會饒過她,上來就是幾巴掌,打得月嬋滿臉是血。
“月嬋!你怎麼能吃裏扒外!鬼王要是知道定不會輕饒你,到時不僅你一人要受苦,就是我們姐妹幾個也會跟著受牽連!”這位大姐道。
月嬋自知自己有罪,幹脆不吭聲。
如今鬼屋隻剩下鬼大姐紫衣女鬼和她仨人,算算離鬼王大壽的日子還有幾天,這位大姐和紫衣女鬼忙得焦頭爛額,月嬋被他們鎖在鬼屋裏,直至月圓夜,這位大姐才將月嬋放出來。
望著手裏吸食來的五個魂魄,這位大姐急得團團轉。
“那些村民跑得比兔子還快,才五個,鬼王見了定會大發雷霆!罷了,既然如此,走一步是一步吧!你們倆在鬼屋守著,姐姐我去見鬼王!”
“大姐小心!”紫衣女鬼與月嬋齊聲說道。
月嬋突然覺得心緒不安,總覺這位大姐此次前去凶多吉少。
趁著紫衣女鬼不注意將其打暈,隨後穿上羽紗跟著那位大姐。
這位大姐沿著龍華寺方向走,月嬋緊跟其後,沿路做了標記,方便燕擎蒼跟來。
到了龍華寺,這位大姐繞著龍華寺轉了三圈,隨後來到寺院後院,在一棵幾人粗的槐樹前止了步,對著那槐樹念起咒語,那槐樹裏發出一道綠光,如同一隻沉睡的猛獸翕開沉睡的眼,幾隻槐樹枝朝這位大姐擁來,將這位大姐牢牢綁了住。
“鬼王,今日是您大壽!屬下帶了幾壇好酒,還捉了幾個小妖精給你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