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心狠手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樣它就動彈不得,無法幹那些見不得人的齷蹉行為。這樣它全身的毛細血管可以和我融為一體,也隻有我才可以以最高的決定權來決定它的生死存亡,我可以輕鬆自如的征服它,消滅它,可以在第一時間把它消滅在原始的初始狀態,不給它億分之零點零零一的機會。你會替他求情嗎?跪下來啊,也許能看在你的麵子上給它一個自然消亡留下全屍的機會,可你怎麼舍得免費冒著恥辱,奉獻出男兒膝下有黃金的說法冒險試一次。
因為你還沒到萬不得已的那一步。它,一片不吉利的花瓣,你覺得不值得為它犧牲你自己的顏麵。所以,它死定了,我決定賜它死!你是說你是個女的,就算你是個女的,也不敢冒險去拋頭露麵灑熱血,為一個給你戴在頭上略顯難看的菊花瓣,真心真意的冒險沾點晦氣。我決定了!任何人求情,一律無效!我捏著花瓣飛快的來到王老師麵前“王老師,你看它聽話嗎,它被我捏著可老實了。”
王老師一點也不會為人,他不但沒有附和著我用甜言蜜語討好我明智的決定,反而極其生氣的抓著我的衣領,用鉗子一樣的手在我臉上猛扇兩下,從喉嚨裏粗野的吼道,“張一鳴!你中邪了!”
“哈哈,笑話!”你才中邪呢,我從心裏暗罵著,手上用力握緊美工刀,他要是再敢說我中邪,並上來用鐵拳砸我的話,我就有充分的理由將他放倒!王老師就是我肚子裏的一條蛔蟲,他很明白我心裏想什麼,說了一句退場台詞“大個子奧特慢,你給我看緊他,等會帶他去看精神科武醫生!”
然後轉身關門灰溜溜的離開了。教室裏隻剩下我和其他幾個同學,那個所謂的奧特慢,是我們畫室的帶頭組長,也是我們宿舍的社長,隻因他高頭大馬,一身醉肉,讓那些隻畏懼於外形的無知書蟲們聞聲色變,望而卻步!在他麵前,同學們都自然而然的學會了察言觀色的高超技巧,無論今後能不能在奧特慢那裏得到幫助,一個個還是像漢奸見了鬼子一樣點頭哈腰的以奧特慢為中心,展開一係列端茶倒水的下人作風。
奧特慢並不怎麼愛畫畫,就算他現在已經考上了這所大學,在真正畫畫的時候隻要他一揮手,總會有一些見機行事的三好學生,使用出神入化,多年苦練的一手繪畫絕活,來討好他巴結他,以此尋求一種安全感。奧特慢總是傲慢的踱著四方步,或者往老師空閑的靠背椅上一躺,他那肥碩的胖腿,像癩蛤蟆一樣伸了開來。閉目養神,養精蓄銳,耳朵卻始終輕輕撫摸著畫室門口擋風玻璃後有人進門的細微動靜。隻要有人一走進門的後麵,他就輕輕一搓手,手搓出的動靜能使幫他完成千秋大業的乖巧書童立刻停止紙上如假包換的運作,能讓一個正在忙碌運作技術活的大腦四核處理器頓時斷電歇機。
要是在他閉眼假寐的時候突然告訴他他的身後有個人,他一定緊張到拉尿!我手中的菊花瓣在奧特慢嬌喘的粗氣中惴惴不安,怎麼?難道你想逃跑了嗎?
你想在眾目葵魁之下大搖大擺的逃走嗎?嘿嘿!你以為我會讓你順順利利的逃走嗎?讓你順順利利逃走後在你的死黨麵前嘲笑我是一隻紙老虎嗎?咯咯!你打錯了如意算盤,你失去了可以逃走的最佳有利時機,你以為你有三頭六臂,你以為你會三十六計。你,隻不過是手中的俘虜,我隻要用這兩個手指頭使勁一搓,立刻就能讓你開膛破肚,讓你的心肝脾肺腎全都暴漏無疑,我還可以將他們一件一件擺放出來,象征性的組成個“囚”字。
讓你無論在肉體還是靈魂上都臣服於我,在我一手遮天的掌控中沒有出頭之日!我還可以進行禱告,祈禱語數英理化的老師和音體美文理的同學全都興致勃勃的跑過來跪在我麵前可憐巴巴的像嗷嗷待哺的小雞小鴨小鵝一樣品嚐你戰敗的滋味,品嚐你的懊惱,你的沮喪。菊花的花瓣安靜了,不敢輕舉妄動了,它服服貼貼的被我堅定的信念嚇到了,跟隨著我來到廁所門口,就在這一秒的下一秒,就連智商最高的火星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會把它以世間最優美的姿態扔進便池裏,任憑它詭異的求救,也無動於衷。誰能來救救它?你嗎?幼稚!在做這件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