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秋收大典,天啟國皇帝淩北夜率領眾臣進行秋獵。
今日一早,在皇宮門口高頭大馬數匹,隨行宮婢百十,皇帝龍輦一架,無數的鐵騎府兵左右伴行,一張血紅的大旗楊著天啟國的番號。
所行之處,臣民行跪拜之禮。
在羽王府聽風閣內,司徒容若百無聊賴的坐在池塘邊的石凳上,與侍女春桃下著五子棋,她的肩膀上停駐著那隻金絲雀兒,對麵常青樹上喜鵲也在嬉鬧著。
“姑娘,奴婢總是輸。”春桃抱怨著。
“眼前形式固然重要,但一定眼觀大局為重,你總是想著如何擋住我,當然會輸。”司徒容若輕輕把玩著肩頭的金絲雀,淡淡的說。
“奴婢受教了,那咱們再來一局吧。”春桃邊說,邊收拾棋子。
常青樹上嘰嘰喳喳的喜鵲們,似乎在傳遞著什麼信息,她抬頭細細一聽,是在說孟子衿的事兒。
它們說:“主人,孟子衿與妻妾關係平淡,對孩子也不是十分疼愛,一心忠於畫技,每日畫那玫瑰畫的是栩栩如生。刑部尚書對孟子衿這個庶子也是畢恭畢敬,並未有什麼異常。”
司徒容若抬手先落一白子在棋盤中間,莞爾一笑後,柔柔的說道:“看來淩蔚風送的禮真管用了,孟子衿在他那妻子和妾室之中,就沒有更寵愛誰的偏向嗎?”
喜鵲們唧唧喳喳片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姑娘,你跟誰說話呢?”春桃一愣。
“沒事,春桃,你先把棋盤收起來吧。”司徒容若打發走春桃後,伸出玉蔥般的手指摸上發簪,刺破皮膚流出血珠,在石桌之上劃了幾下,形成一個六芒星。
她閉上雙眼,虔誠的默念心中所想占卜的事,六芒星發起淡淡的粉光。
門口忽然有稀稀疏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司徒容若猛然睜眼,石桌上的血跡頓時無影無蹤。
有個女子身著一襲白色梅花拖地煙裙,外罩粉白朧月青紗,裹胸上繡著淡淡的蓮花,飛揚跋扈的帶著一隊護院站在聽風閣門口,來者不善啊。
司徒容若緊緊的皺著眉頭,怎麼這一身純白蓮衣在這女子身上顯得不倫不類。
“你就是羽哥哥帶回來的女子?”那女子抽出腰間五尺長的皮鞭,用力的揮在門口的石墩上,石頭竟裂開了個長縫,看來內力也十分深厚。
“你是誰?”司徒容若上前問。
那女子身邊的護院突然擋在前麵,大聲厲喝:“大膽草民,見到北牧公主還不行禮參拜。”
這時撤棋盤的春桃也一路小跑回來,先行了禮,後附在司徒容若耳邊說:“姑娘,這是北牧民族的戚風公主,是北牧民族送來和咱們天啟國聯姻的,現在王爺這小住幾天,過幾天要隨秀女送進宮的。”
“草民不知道公主殿下大駕光臨,見過公主殿下。”司徒容若皺著眉,輕輕附身以示行禮。
“本公主有這麼汙你的眼,你這刁民,本公主今天非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夠纏得上羽哥哥!”戚風公主說罷,揚起鞭子就要打過來。
“住手,本公主看看是誰敢在聽風閣大放厥詞。”有人厲聲喝止。
安樂公主紅衣罩體,金釵將長發挽起一個簡單的花卷,尤其是紅衣上用金線繡上了玫瑰,華麗雅致,猶如空中綻放的煙花,在氣場上壓製戚風公主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這讓司徒容若忽然想起喜鵲們說的,孟子衿獨愛畫玫瑰,今日她不就仿佛紅色的玫瑰,散出濃豔的氣息,襯得她妖豔惑人。
“見過安樂公主。”眾人跪了一地。
“戚風,既然北牧民族把你供給了我們天啟國,進了宮頂多就是個美人,就不要以公主的名號招搖了。本公主今天找容若有事,你們統統退下。”安樂公主飛揚跋扈起來,比戚風更厲害。
看著眾人離開,安樂公主湊了上來:“這也就是你在皇兄這兒,若是日後到了本公主那兒,她敢這樣刁難你,看本公主不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