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若和淩蔚風攙扶著安樂公主走進熠王府邸的一霎那,她整個人都是合不攏嘴的。
一進府中隻覺異香撲鼻,鮮紅的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處處紅木纏繞紅布,入目全是紅色,更令人稱奇的是假山池中的水都是血紅的顏色。
“你可真是大手筆。”她不禁驚歎。
剛剛落座,就有下人上茶,就連宮服都是紅色,淩蔚風對下人說:“把安樂公主扶到側殿休息。”
“孟子衿是什麼人?”司徒容若問。
淩蔚風細長的丹鳳眼中滿含著嫌棄和不屑,捏著茶杯,說道:“孟子衿是刑部尚書的庶子,身份卑微還膽小呆板,還有兩房妻妾,一個幼子,不知道安樂喜歡他什麼?你打算怎麼幫安樂?”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待會我就去一趟尚書府,如果孟子衿也同樣心係公主,我就牽線足矣。如若孟子衿不愛公主,那我就隻能下蠱咯!背水一戰吧。”司徒容若搖搖頭,歎息道。
淩蔚風說到這,周身散發淡淡紅光,破風揚起衣袍,壞笑著說道:“你夠狠!本王之前可說過,你要是入宮牆,我就弄死你。”
“我現在不想跟你打架,我想進宮並非為了當妃子,你大可放心。”司徒容若舉著茶杯,心不在焉的回答。
“罷了,既然你決定了,本王就不勸了。我還小的時候,就誤入府邸當起了小王爺,但我畢竟是隻狐狸,一年總要有時間進山修煉。眼看又到了該進山修煉的日子,你進了宮我可護不了你,跟著安樂也好。”淩蔚風放肆的說。
司徒容若瞪圓了眼,一口茶差點噎死,喘息著說:“我用你護我?本姑娘手眼通天,還用得著你?”
“以前在山上怎麼鬥都行,現在下了山,本王可不想跟你窩裏鬥。把本王玉佩給你,進宮以後要是有宮人欺負你,見此玉佩如見本王。”淩蔚風從腰間扯下一塊血玉,上麵是錯綜複雜的花紋。
司徒容若看著他暗紅色的雙眸,心裏竟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伸手接過血玉,揚手一吹哨,幾隻喜鵲從天而降。
“你們飛去刑部尚書府邸,幫我找到孟子衿,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她說完,喜鵲枝頭跳躍兩下子,飛進了藍天。
淩蔚風靠在低低的紅木桌前,伸手摘下頭上玉冠,三千青絲隨意散落肩頭顯得隨意而自然,暗紅色的眸子微微闔著,邪魅一笑:“來人呐!”
不過輕輕一喚,宮人即刻小跑而上。
淩蔚風說:“給本王備一份厚禮,庫房那海底明珠也帶著,要多貴重有多貴重的禮,送到刑部尚書府上,別忘了以五個王爺的名義送去。就說,羽王,鵬王,熠王,汶王,攝政王五位王爺祝尚書大人庶子孟子衿新婚大喜。”
“你這是做什麼?”司徒容若不解的問。
“你先下去吧。”淩蔚風趕走宮人。
“你剛下山不懂嫡庶有別,本王就是想讓刑部尚書看看,他嫡子成親時,我們都沒給麵子,而庶子卻有這麼大的麵子,讓他善待孟子衿。也讓孟子衿看看,他沾了安樂多大的光,本王能讓刑部尚書把孟子衿捧在手裏,也一樣能讓他把孟子衿踩在腳底下。”淩蔚風解釋道。
司徒容若的目光中帶著些許讚賞,點點頭說道:“你夠狠,倒是羨慕安樂公主能有你和羽王爺這樣寵她的哥哥…時間不早了,昨夜寒毒折騰的我夠嗆,我先回聽風閣歇息了,有消息記得找我。”
淩蔚風看她輕飄悠然的背影,折纖腰以微步,眯眯眼,從袖口取出一張字條,內容是:王爺,西南朱衛軍兵符已交,揮刀中原,指日可待。
他用火燃了紙條,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