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編故事(1 / 2)

她頭點了一半又搖了搖頭,說等我有時間不忙了再給我打電話,也沒什麼事。

我匆忙的衝她笑了一下表示抱歉來不及多想立馬關上讓張龍趕緊往過趕。

在路上終於有時間喝口奶茶抽根煙的我不禁對今天白天宗哥所說的要活埋叛徒的事情充滿了好奇,似乎我開始離秦芳語想要的明天更近一步了。

你們想過自己混黑道到底是為了什麼嗎?

當看著那個曾在宗哥和我偷林成浩手機有過一麵之緣的年輕人,躺在被宗哥臨時開著一輛挖掘機挖出的深達四米多的深坑,盯著被自己抓在手裏一把還沾著濕氣黃土的宗哥問了我們在場每個人同樣的這個問題。

霏霖輕笑了一聲轉過身跟我要了一根煙,似乎不願看到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被默默無聞的埋葬在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祭奠的黃土裏,沒有做聲。

在我印象裏應該對死人最感興趣的張龍也收起了那張天不怕地不怕玩世不恭的臉,神情凝重的看著探照燈下那個掛滿淚水,露出絕望神情的青年,同樣沉默。

反倒是阿妙神情最為淡定,沒有絲毫的動容,好奇之下我問她,難道就一點觸動都沒有嗎。

她衝我嘟了嘟嘴擺了個無奈的笑容,“死了就不用繼續痛苦了,多好呀,在我們那裏,他這樣的下場都已經是厚葬了,”

就連陷入沉思的宗哥都被她的這句話驚訝到了,反倒是霏霖一臉好奇的盯著阿妙看個沒完,問我,“這個姑娘難道是你從邊城帶回來的?”

見我沒應答,也沒有生氣,而是莫名其妙說了一句,“邊城那個地方聽說挺動蕩的,既然她是跟你一起回來的,王勝,我感覺你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心裏卻早把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心想,你這破皮娘們去一個試試啊,說不定哪年老子去泰國旅遊找個小酒吧喝酒就能碰見你跳鋼管舞。

不得不說現在的場景像極了當初我看過的一部電影,古惑仔裏大比哥被活埋的場景,每一個人做一件事的理由也許都不同,但到達的終點卻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在山上破廟立社決定的未來,一轉眼卻在我眼前變的煙消雲散。

宗哥問的那個問題,我相信我們幾個人之所以沒有回答,並不是我們不知道或者沒有去想,而是不能說,估計就連阿妙也有自己的理由,隻是說出來自己就脆弱了吧。

人類其實是動物界裏最殘忍的動物,不管是高級還是低級動物,都有一個本性,那就是嗜殺,為了吃飽也好,為了快感也罷,更甚者因為無趣,隻是被所謂文明華麗外衣所遮蓋,藏在了沒有太陽,沒有旁觀者的夜裏。

我能說服自己唯一的一個大道理就是那兩條互相咬尾的黑白雙魚,在麵對一些不舒服的事情時,我不得不逼迫自己去相信,我是這個城市構成中的一份子而已,而不是破壞者。

誰也想不到坐在夜風呼嘯的曠野中,身旁就是一個年輕人的新墳,坐在一起吃燒烤的我們究竟是有各種胸懷,能在幾杯酒下肚後又開懷的大笑著聊天,我隻知道,在不知不覺中,我為了一個深愛的女人,潛移默化的改變了自己,至於宗哥的那個問題,我隻想反問他一句,你為曾經的那個理由後悔過嗎?

因為我還沒有經曆結果,所以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