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幸福的人來說,最高興快樂的事莫過於忙碌了一天後迎接夜晚的到來,回歸溫柔鄉,有所依偎的女人,有所品談的飯菜和無盡個相擁入眠的美夢。
但對於一個孤獨寂寞的人來說,最難熬的恐怕就是夜晚的到來,隨著夜幕不斷侵襲掉白天僅有的最後一絲光亮之後,大家各自回家,你會瞬間感覺,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對於坐擁三姐妹的張龍,還跟我一樣在夜色籠罩下的二樓病床區閉眼靠坐享受月光撒滿地的情懷,我統稱為沒事裝x。
整個診所裏隻剩下個我們兩個人,左左早就在天黑之前就走了,說是仙語給安排個事情,今天必須做完。
聽到這點我的內心還是蠻欣慰的,畢竟大家都為忙碌,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的荒廢度日,畢竟荒糜放蕩的生活墮落一輩子也不會嫌夠,但它永遠不會有頭。
不知不覺我甚至都快有一絲睡意了,正當我要翻身脫掉衣服躺下的時候,張龍冷不丁的問了我一聲,
“哎,幾點了啊!”
我不耐煩的拿起手機按了一下,“十一點半,大半夜的,你又發情了,我勸你不要太吊,傷身,這大半夜的除了特別快餐上門服務,別的都睡下了,你不行明天讓碧碧和瑤瑤一起來,我想看看三個人蓋一個被子得有多少春光刺瞎我的眼!”
同時我調轉頭看了他一眼,就見這家夥不僅不瞌睡,兩隻眼睛黑明亮黑明亮的,哪裏像一個有睡意的人,分明是又想到了什麼鬼點子。
果然沒幾分鍾這家夥見我沒問,有些扛不住了,“嘿,勝哥,你餓嗎?”
我翻過身子搖搖頭,“不餓!”
“勝哥啊,咱們來這兒有多久了你還記得不?”張龍不死心的繼續墨跡我。
“快一個月了吧滿打滿算的話,有事沒,沒事兒我睡了啊!”
“你想喝酒不擼串不?”
好吧,這句話正中下懷,一想到上次跟張龍喝酒擼串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診所的這段時間飲食方麵是多少受點限製的,而且也沒那個輕鬆能放的開的環境。
不禁就有點動心,但大半夜,先不說事先宗哥有安排不能隨便出去,還有就是這條街一到晚上十一點後連個鬼都摸不著,黑布隆冬的路燈有個亮的有的幹脆杆子都被人偷了,,治安相當有些不好,所以我們才有的機會享受月光浴,不然給一般正常的地方都是路燈,還什麼月光不光的。
“宗哥說了,我們現在出去的話還很危險,況且這條街一到晚上黑漆漆的,難免會節外生枝,打車還...”我有些為難的說。
因為怕我們不聽話,宗哥特意把所有的現金都給沒收了,吃飯什麼的直接聯係好的電話預定,就連叫小姐電話都給特別安排了專線,可見宗哥對排解我們無聊寂寞的心情是下足了功夫的。
可張龍則恰恰相反,他為了今晚能順利出去,也是下足了功夫,在晚上連電源都被掐掉的二樓夜色中他一臉壞笑的從先前跟左左親熱時蓋的被子裏拿出一個不大點兒的小包,接二連三的掏出了我們出逃說需要的所有工具。
一根十米雙股超細登山繩,兩個顏色款式都超個性的鴨舌帽,兩副偏光太陽鏡,一捆估計有一萬塊錢的鈔票,兩副手套。
看著這些,我總覺得還缺很多,不由有些擔心,“張龍,這衣服也沒幾件不說,最主要身上沒點家夥什的可不行啊,還有,難不成咱們穿拖鞋出去啊!”
已經開始固定繩子和腰上卡扣的張龍沒好氣的笑了一聲,“我的老大啊,這還用你說嘛,衣服鞋子和家夥都在樓下走出去的第三個垃圾桶後麵,白天左左就都給安排好了,至於交通工具,我叫了兩輛摩的,我們下去後隻要一打電話,他們立馬從另一個街區就過來了。”
“摩的,你他娘的扯呢吧!”這話我可絕對不信,大半夜出來跑買賣的摩的司機哪個不是搶包的,人家哪有心思來接你還。
說著順著繩子就利索的滑了下去,我見事不宜遲,於是也趕緊裝備了一番,等到了樓下的時候張龍已經不見了蹤影。
正當我急忙要按電話的時候,身後猛的就有個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回頭一看,頓時感覺汗毛都立了起來。
隻見一個身高足足比我高半頭,腦袋卻有一個洗臉盆那麼大,頭上滿是濃密的毛發,身上連胳膊都沒有,低頭一瞟,我嘞個去,黑霧霧的都感覺有一團黑雲在繚繞,當即我就站在原地嚇傻了。
“張龍,鬼...鬼呀...”
就在這時隻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我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力猛的一拉,一個人用手機手電筒照在我臉上問,“勝哥你大半夜的跟那個傻子站在那兒交流功法呢還是交流感情,我都等你半天了,不是告訴你第三個垃圾桶,往北走一百米,諾,東西我都帶來了,我給把繩子藏起來,淩晨之前回來就行,你換衣服。”
原來我剛才認為是鬼的家夥是最近才流浪到這裏的一個傻子,腦袋大是因為他頭發的爆炸效果,黑霧繚繞是我大半夜戴的眼鏡兒,再加上害怕,產生了些許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