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走過來就把卡遞給了我,我一看是張網吧和會員卡,上麵還標注著網吧和名字,“你是從哪裏來的,不會是....”
我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張龍笑了笑說,“沒錯,不過不是在現場,當時瑤瑤騎摩托的車速太快,忽然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手舉著動畫片裏那種的大鐮刀,三下兩下就把刀疤龍和那小夫妻兩揮倒了,可等我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命案現場大約有一公裏有餘,當時我在那兒就停下來吐過,嚇得腿都軟了,結果在路上看到這麼一張卡片,我就隨手撿起來了,你是懷疑這是凶手遺留下來的?”
我搖搖頭,“當時不止你看到,那些人也看到了,凶手跑進了樹林裏,可能性有,但是不大,但也不能排除不是”
張龍慌了一下,“那我還是送回去的好,別耽誤了人家破案。”
然後趁兩個女人聊天的空擋,他把我拉到一邊,給我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女人在,我們待會兒說。”
正義這個東西,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印刻在人心中人人可去執行的一股力量,它引導人走向更光明的自己,但如今卻成了一些人的工作。
我點了點頭,轉身苦笑了一聲跟仙語說,“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酒也嚇醒了,回去肯定失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今夜,不醉不歸。”
等我們一行人到了仙語提前訂好的那個ktv的時候,正是後半夜上人的高峰期,我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她,一般這種地方不是兩點左右就關門了嗎,怎麼這裏都一點了人還這麼的多啊。
被我這麼一問,仙語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就跟服務員交涉套餐去了,我忙問瑤瑤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發生了那會兒刀疤龍的事她心情不好,可也犯不著臉紅啊。
顯然張龍比我善於觀察,一臉壞笑的跟我說,“這裏跟一般唱歌的地方不一樣,你見誰家的能開到這會兒,這裏跟我們以前在的夜總會一個性質,不過比我們的那個直接,你看見一進門口的那幾個化妝的美女了吧。”
我點點頭,就想起了進門的時候,門口休息的沙發上坐著幾個美女,但穿的衣服都比較暴露,我又跟仙語她們相跟著,所以沒好意思多看,難不成,沒等我恍然大悟的說出口,張龍就推了我一下,示意仙語過來了,忙在我耳邊悄悄的說,“其實仙語不想這個點兒來唱歌不主要因為刀疤龍的事,畢竟跟咱們沒關係,我們有心也無力,道理大家都懂,主要是因為這裏可是鴨子小姐齊活啊。”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感覺氛圍確實有些不得勁,狠狠的懟了張龍一拳,“你他娘的不早說。”
“來都來了,反正咱兩一人一個美人兒,又不點什麼陪唱的,你怕什麼。”
我一把拽過張龍,跟仙語說我兩要去上廁所,便將這個家夥拉到了廁所裏。
我的煙之前都扔給那個刀疤龍的手下了,隻好跟張龍要,兩人一人點了一根煙,見廁所裏也沒人,這才精神完全放鬆了下來。
“帶著女人們出來真你娘的憋屈,明明我的小心肝都顫抖的快停了,還得裝鎮定。”張龍全身打了個誇張的冷顫,用力的拍了我一下肩膀,我也狠狠的朝廁所的牆上踹了一腳,
“你媽的,就是可惜了刀疤龍這麼一條漢子,你確定那個網卡就是凶手的?你說會出會是宗哥說的那個陸子棋弄的那個黑人,h市雖然這麼大,可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出現兩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
如果說隻是錢包丟了,或許我們擺正一個心態,丟就丟了,翻過片了該幹嘛還幹嘛,埋怨也無濟於事。
但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如果隻是刀疤龍死了,我隻會可惜一番,出來混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倒黴而已,隻是方式不同。
從他給我說待會兒再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內心不禁有些感動,知我者,莫過於張龍也。
他是最了解我不過我這個人了,知道今天刀疤龍的死對我其實觸動遠遠沒有那個失去雙親的小女孩大,所以我們才默契的決定了做一件瘋狂的事,隻是這件事不能給這兩個女人知道。
網卡是送回去了,他沒直接交給條子叔叔,不然的話大半夜騎摩托還戴眼鏡,難免不會被當犯罪嫌疑人給扣下,他隻是隨便的扔在了地上,但上麵的網吧名字卻記了下來。
“我總感覺刀疤龍那幾個手下不對勁。”
我搖搖頭跟他說,“這些事我們管不了那麼多,盡人事聽天命,待會兒反正唱完歌我們就去這個網吧,碰碰運氣,我也其實沒什麼把握,就是感覺自己必須要去一下,為今天單單目睹那一眼不留遺憾,說實話,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本來你說這件事好像跟我們完全扯不著關係,可我心裏就是有一股氣和委屈,人怎麼就能怎麼脆弱呢,活他那麼大,得多難,經曆多少生死,還有那個小女孩,你們想象沒有父母的孩子今後長大怎麼麵對這個社會嗎?如果幾十年後我們去了某家夜總會玩,碰上了接客的就是那個小女孩,你說我們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