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在我的追悼會上大家會怎麼跟我說悼詞。
張龍肯定會說,勝哥啊,你讓我不要紮在女人石榴裙下,結果自己死了女人嘴上,你不厚道啊!
宗哥肯定會問,看清內褲什麼款沒?是不是蕾絲,是不是蕾絲?
我絕望的看著霏霖就是伸出手都夠不到我的距離開始越來越遠,忽然就見一個人影像是蝙蝠倒掉一樣的一隻腳倒鉤住手腕粗的欄杆,直直的就把身子蕩了下來,伸出一隻手就牢牢的抓住了我。
“這麼容易的死了,就便宜你了!”
我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理由能說服這個令我大開眼界的女人把我拉上去,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掛在一條胳膊上的疼痛感令我不得不嚇的我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眼睛一刻也不停從她交叉勾住欄杆的兩隻腳上離開,我嚐試著低聲的說了一句,
“拉我上去!”
霏霖反而一臉輕鬆的像在玩耍一隻命懸一線的猴子,也許是壓根都沒聽見我說的話,迎著淩冽的寒風朝著我吼了一聲,
“答應我的條件!!”
我看著她一臉自信的表情,這種情況她都能抓住我,那能把我救上去應該更不是問題了吧。
雖然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提出的條件肯定不是什麼偷看寡婦洗澡這麼容易的好事,但我哪裏還有拒絕的餘地,本著相信自己直覺的想法,揣測再壞也沒有比這更要命糟糕的想法,我最後問了她一句,
“那我答應了能見秦芳語嗎?”
不做作就不會死,經典的網絡用語,在她微笑著放開我的這一刹那,我真想跟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哥們感慨一聲, 哥們,你做作,作死了嗎?
從我都答應了她,她還是選擇放手摔死我放手的這一刻起,我發誓下輩子如果還做人,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會再相信女人的那張嘴。
以前都是生死存亡,還能做一番掙紮或者期望,起碼我的內心會堅定的認為自己即使死亡也會有一個自己感覺漫長的過程,可當現實真實發生的時候我才發現,落地不過數秒。
我拚命的用盡這輩子最後的力氣吼出了一句,
“老子再也不相信你那張臭嘴了!!!”
可惜落地後坐在充氣城堡裏我身邊霏霖那兩個帶墨鏡穿西裝的美女手下一臉好奇的問我,
“哪張嘴,誰的嘴啊這麼傷你的心?”
我看了一眼張龍差點就聯係的酒店開房的那個馬尾辮女孩,絲毫沒有劫後餘生應該有的興奮,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
“嘴,女人的嘴,上邊的那張,下邊兒的那張,沒一個老實的!”
女人的腦洞究竟有多開,今天我可算是見識了,我實在不能理解,是不是今天即便我沒扔那幾個雪球她也還是有把我扔下橋的準備。
“也不一定,把你扔下去起碼隻是嚇一跳而已,我最早的準備是擰斷你一條胳膊,反正到時候是你殺陸子棋還是被他殺,隻要死一個就算達到我的目的了。”
我恨恨的看著這個拿要我去殺了陸子棋為霏雨報仇作為見芳語一麵為交換條件和女人,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氣,
“或許我真該考慮一下阿秒的建議。”
重新回到大橋上的我站在她身邊,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電話裏運作怎麼能讓我進重刑牢房的運籌帷幄,
“就一晚上,對,沒事,反正都不是好人,誰死了你們也都好交代不是,錢好說!”
霏霖在電話中最後確定了讓我今天晚上就動手,她會安排我進去,但隻有一晚上的時間,
“如果後半夜四點鍾的時候我來接你,你還沒辦了這件事或者你死了,我會給你上柱香的,放心!”
我苦笑了一聲,“你們女人都是這麼小心眼兒的人嗎?況且傷霏雨的是那個黑人,陸子棋又沒動手,你要報仇也是找那個人啊,非要一個殘廢死幹嘛,況且你就真的不相信我會拿一個秦朝來換跟秦芳語的一次簡單會麵?”
霏霖一臉不相信的拍了拍身上的積雪,重新打起了那把白色和傘,從衣兜裏掏出一盒女式香煙,一臉埋怨的嗬斥了身邊之前負責橋下充氣城堡的兩個女手下,“讓你們買包煙,誰告訴你們買女式香煙了,屁點事都做不好,天天就想著被男人幹,心都長哪兒了你們。”
隨即轉過頭一臉不耐煩的伸過手問我要煙,“男人和煙才叫煙,你嘛,就將就一下。”
看著她手指下意識用擦了鼻子一下,猛吸了兩口氣,連著還打了兩個哈欠,讓我不禁懷疑她沾惹上了一個我一直以來比較排斥的東西,毒品。
我連忙掏出煙抽出一根遞給她,小心翼翼的問她,是不是,“你是不是吸毒了?”
剛點著煙的霏霖就猛吸了一口,搖搖頭,“你別瞎說,我隻是最近太忙,沒有休息好,天氣冷,估計帶點感冒。”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芳語壓力大,你千萬注意別讓她染上那個東西,我聽宗哥說了,你最近在倒騰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