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他也幫我弄出來了陸子棋,現在怎麼折騰要是不提醒一下,還不知道又出什麼幺蛾子呢。
於是好心的拉了他一把,“八哥,別開玩笑了,咱們還是趁早完事兒,大家也都好睡個踏實覺,我給你過去叫他!”
說著我撒開手過去就準備叫少黎,這小子也夠實在的,醉的手裏夾著的煙都快燒到手指頭了都沒發覺。
我過去正要拉他一把,走近才發現這家夥竟然蹲在那兒靠著石門睡著了,口水都流了出來。
連著叫了兩聲都沒有任何反應,剛想著推這家夥一把,怎麼陪酒把自己陪進去了,不會是真像他來這裏之前說的,喝多了睡著,打死都叫不醒的玩笑話這麼快就被驗證了吧?
跑到我身後的八哥一句x你媽出口,跟著就踹出一腳,直直的蹬在了少黎的後背,正趴在少黎肩膀的我也跟著先前摔了去。
隻見臉都著地的少黎還是鼾聲不斷,沒有一丁點兒要醒的跡象,我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八哥,“你高興了吧,看現在怎麼辦,他這個毛病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了。”
八哥整個人現在原地愣了一下,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神情緊張的跑過來扶起了少黎,
“這下完了!”
這四個字一連說了不下三次,弄的我頓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就喝多了嗎,最多出去的時候帶上他,像進來的時候,出去的時候也藏在車鬥子裏,“八哥,你看時間不早了,咱們要不商量一下,怎麼出去,你看行不,我這兄弟就這毛病,喝多了睡著,雷打不動,這不是還有我呢麼!”
八哥抬起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而有扭過頭極其滄桑的歎了口氣,讓人頓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告訴我少黎這不是單純的喝醉,這其實算是一種病,他以前就碰到過這樣的一個獄警,但是萬萬沒想到少黎竟然也是,“的確醒不來,我剛才掐了人中都沒反應,小子,你夠膽嗎?”
聽他的前半句我心想看來少黎說的還是真的,但後半句這個夠膽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出去還要靠自己?明明已經從牢裏出來了,皮卡車就在石門外,我們就差過大門口那些那些真家夥的一關了,他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八哥你不會是想要我開車拉著麻袋和我這個兄弟硬闖出去吧?”
我故意往嚴重了說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現在惆悵的,到底是不是因為我們出去的問題,如果不是,那大家皆大歡喜,我最多陪著他再折騰一會兒,如果是,究竟又是什麼問題。
蹲在地上的八哥嗬嗬幹笑了兩聲,嗓子都帶著點嘶啞起來,“你真以為帶著一個大活人出去了就沒事了?這個監獄從建起來還沒有超過一巴掌想逃出去的人活著出去過,小子,你真以為錢是那麼好掙的,我把你們拉進來,再拉出去的時候捎個重刑犯出去?”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懂這裏的規矩,還望八哥直言不諱的提醒,“八哥,我是小輩,如果之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海涵,如果我沒理解錯八哥的意思,我們如果想帶著這個殘廢出去,光靠你還不行,還得靠我們自己出一點力,不知道您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這個沒進來之前還猖狂的不可一世的八哥現在因為少黎喝醉不醒就為出去的事犯起了這樣的惆悵,我不禁有點擔心,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非得是他而不是我能做的呢?難道是殺人?
沒等我胡思亂想的展開想象,八哥就說出了實情。他說在牢裏弄死個人,可以有很多方法,本來進來的人就是罪大惡極,所以他一般也不會有太大的負罪感,而且很多時候還不用他動手,但弄出去一個大活人,這可是死罪,“之前從這裏殺了好幾個獄警才越獄的那個家夥,就因為他,我們合作了幾十年的領導前幾天才剛走,如果今天我就這麼毫發無傷的把你們帶出去,恐怕我的後半輩子就得也在這裏呆了。”
八哥說的那個越獄的,我知道在h市最近比較轟動的也隻有陸子棋的那個黑人了,但一直不關注新聞動態的我竟然不知道竟然死了那麼多人。
“那八哥的意思,那個越獄的,出那些門,都是....”聽到這裏我甚至有點不敢說出口,因為我生怕我一開口,八哥就給我來一句,我也得這麼才能出去。
“過指紋的,弄下手指頭,要麵部識別的,拖著屍體,他也是運氣好,正好那天上麵下來了領導視察,人手都調派出去了,不然你真以為他能出去?嗬嗬,所以你們今天如果想出去,也得學著那個家夥做一點事,我不怕被懷疑,更不怕死,就怕查,一但查,我之前給老婆孩子弄下的錢就都完了,之前我看見你這個大哥是個有身手膽量的人,就想著跟他喝點兒,壯壯膽,就把這事兒辦了,沒想到他竟然有這個毛病。”
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愁眉苦臉的八哥,問他難道不會是準備讓少黎也殺幾個獄警假裝越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