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老子可不是那些蠢禿驢,真是晦氣!”說完,中年漢子抬腳要走,又被寧不歸攔了下來。
“姓寧的,你真以為老子沒脾氣!”中年漢子沉聲道,雙目盯著寧不歸,無形的力量落在寧不歸身上。
寧不歸勉力保持站立,一躬到底:“非是我不相信前輩,隻是此事對我來說太過重要,還請前輩證明給我看。”
中年漢子氣極反笑,指著寧不歸說道:“你別仗著馭鬼鐲認你為主就可以為所欲為,若非我念著那點香火情,我才懶得管你的事。我虛行客是何人,還得想你證明,可笑之極!讓開,否則我就給馭鬼鐲重新選個主人。”
隨著中年漢子語氣加重,寧不歸感到壓在身上的力量也在增加,已經壓得他的脊椎發疼。
中年漢子動了殺機,他是真的一點也瞧不上寧不歸,盡管寧不歸身上有那麼多因果牽扯,以後的命運肯定不簡單,很有可能遇風化龍,成就一番際遇,但這些中年漢子根本不關心,他看不上的是寧不歸猶豫不決的性子和不識時務的愚笨。
現在花朵還沒綻開,殺了他影響不大,還有時間給馭鬼鐲選個好的主人,中年漢子想到這些,雙目微微一凝。
隻聽寧不歸悶哼一聲,身體轟然趴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正在這時,馭鬼鐲從中年漢子懷中自動飛出,狠狠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這一下把中年漢子敲炸了,他一把抓住馭鬼鐲,瞬間出現在幾百丈外的地方,對著馭鬼鐲大喊大叫,看起來非常憤怒。
馭鬼鐲泛著熒光,從中年漢子手中掙脫,不斷去敲他的頭。
過了片刻,中年漢子妥協了,板著臉回到寧不歸麵前。
此時寧不歸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慘白,雙唇緊抿,迎上中年漢子充滿殺意的目光,沒有半分退縮。
中年漢子冷哼一聲,抬腳跺地,叫道:“出來!”
天地間一片安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中年漢子臉色一沉,快速抬腳跺向地麵,大地深處傳來轟鳴聲,地麵搖晃不止,就跟發生了地震一楊。
“別踩了,別踩了,老神仙,給你看生死簿已經犯了大忌,等閻王爺回來,我肯定要受懲罰,說不定還要被丟進油鍋裏炸幾個來回,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叫我出來幹什麼?”
隨著聲音響起,一道濃重的陰氣彌漫開來,陰氣之重,寧不歸都暗自心驚,包不平更是禁受不住,一直後撤百丈,方才脫離陰氣的範圍。
陰氣變為黑色,遮天蔽日,將寧不歸和中年漢子籠罩在裏麵。
影影綽綽中,寧不歸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中年漢子身邊,頭上戴著白色高帽,上麵寫了兩個金色大字:無常!
“收起你的陰氣!”中年漢子不耐煩道:“這是白無常,本月負責看管生死簿,你若不信,可向他詢問。”
白無常很怕中年漢子,聞言立刻收斂陰氣,將中年漢子身體周圍的陰氣撤掉。
寧不歸的心髒咚咚咚跳的飛快,白無常,地府正兒八經的鬼差,不過民間傳言黑白無常在地府的地位並不高,好像負責勾魂這類最普通的活,問他他能知道嗎?
好似看穿了寧不歸的心思,白無常淡淡道:“我是金字無常,整個地府隻有兩個,有什麼問題快問,我不能離開太久。”
與對中年漢子的態度截然不同,當白無常對寧不歸說話的時候,聲音中帶有一股令人心驚膽有的氣勢,若非寧不歸的靈魂裏又一股力量支撐著他,隻怕他早已跪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我想問胡婉兒的亡魂在哪裏?”
“沒有這個人,她沒死!”
聽到白無常的回答,寧不歸隻覺喉嚨發幹,顫聲問道:“哪她在哪裏?”
“不在地府,當然在人間!”
寧不歸還想再問,白無常打斷道:“我隻能說這麼多,你不要再問了。”
說完,白無常轉向中年漢子,態度恭敬道:“老神仙,我真的得回去了。”
中年漢子皺眉道:“等等,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清楚,到底……”
“哎呦,不行,閻王爺回來了。”話音落下,白無常瞬間消失不見。
寧不歸呆立當場,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有喜悅,也有疑惑。
中年漢子開口說道:“結束了,老子要去喝酒了。”
寧不歸被驚醒,朝中年漢子躬身致謝,中年漢子不理他,當先朝前走去。
寧不歸的心情還沒有恢複平靜,跟在後麵,腦海裏翻江倒海,心中五味雜陳。
中年漢子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他心中在反複思量馭鬼鐲剛才傳達給他的信息,還有白無常的異常表現,明顯在掩飾什麼,他在掩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