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鏑是帶著女兒過來的,這讓秦小魚很是驚詫。他這個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人,怎麼還有心情帶女兒?
小丫頭竄了些個子,更加瘦弱,像根小豆芽。其實上次見麵秦小魚就看出來了,老人帶的孩子,一味溺愛,難免生活不規律,也是可憐。
她還記得秦小魚,隻是害羞,叫了阿姨就去一邊坐著了。
“盧部長怎麼有工夫出來散心了?”秦小魚不知道盧鏑現在什麼職位,隻能按上次的稱呼。
“我是帶女兒出來玩玩的,孩子總扔在家裏,都悶壞了。聽說你在北方,順便過來看看你。”盧鏑說著表情就嚴肅起來,秦小魚把他帶進了書房。
秦小魚才不信他有順便呢,一定是工作上有新安排了。現在阿雷對盧鏑已經了新認識,這人心裏就沒留下感情的位置,所以不足以成為情敵。
“小秦,聽說你在廣州收了兩個廠子?”
秦小魚一直以為盧鏑是無私到了極致的人,想不到他也會爭點什麼。
關於秦小魚在廣州建廠的事,盧鏑有小情緒了。
“是的,因為那邊有店,南北的物流又不是很方便,所以收了兩個小廠。”秦小魚解釋一下。
“小秦,日月服飾是我一手扶植起來的企業,怎麼也不能落戶到廣州吧?”
“那隻是一個分廠,我的總廠還在東北,沒有變呢。”秦小魚急忙解釋,盧鏑說得沒錯,他不求回報,為日月服飾做得不少了,做人要感恩。沒有他開始的扶持,日月服飾也走不到今天。
“現在國家對南方幾個城市的政策傾斜很多,你考慮的也合情合理。可是我還是希望你以家鄉父老為重。現在重工不景氣,輕工也一樣,就你一個企業不錯,你還要出走,唉!”盧鏑歎口氣。
秦小魚這才發現,他老了很多。第一次見麵時還隻是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雖然瘦,可是精神。現在怎麼像燈油要熬幹了似的,瘦得越發厲害,滿臉的皺紋,瞧著像五十來歲的樣子。
“盧部長,我知道了,這件事是我考慮欠妥。您說的對,我是有心向南擴張。可是這裏是日月服飾的根基,我肯定不會丟的。”秦小魚知道,這一個承諾意味著什麼。
很快南方的經濟區就要成規模了,到時的政策傾斜會很強大,不加以利用,真是太傻了。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做人不能忘本,可也不能犧牲大利益求全。
“小秦你說話算話,其實我現在調出去了,也不直接管本省的事。隻是覺得這是家鄉,放不下。對了,這次報了你廠的作品去輕工部參賽,你準備一下吧。”盧鏑還不是空手來的。
秦小魚樂得差點蹦起來,她還真有打算,估計廣州那邊企業多,不好爭取參賽名額,想不到盧鏑給她準備好了。
“你都不問我一下就答應下來了?”阿雷聽她說要去北京參賽,大吃一驚。
“有什麼問題嗎?”秦小魚傻愣愣地問。
“你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嗎?到時你挺著大肚子往北方跑?就是我答應,老人也不會應。”阿雷恨恨地說。
“參賽這不像上次時裝秀,沒有那麼辛苦,隻準備三套時裝就行,到時多帶幾個人,我看著,這機會難得嘛。”秦小魚哪肯放過機會,磨著阿雷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