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來就沒好事。”阿雷又把賬算到了盧鏑身上。
秦小魚軟磨硬泡,一再保證不會辛苦,才磨得阿雷應允下來。
這次參賽和上次在上海辦時裝秀還不同,參賽作品即要保守,還要有突破,不能太過新潮,還要有創新。
秦小魚把這些要求發給設計師時,自已都覺得好笑。
好在這個是梁師傅的強項,他真就擅長這類的設計。秦小魚跟他商量了一下,三個設計師一人一套,正好不偏不倚。
周月還在恢複狀態,不會跟他們搶的。
這天正好齊四帶她去新店,就坐了他的車,沒帶阿雷。
辦完事出來,秦小魚這才對齊四說:“去看看周行吧。”
一想到把他自已孤零零扔在這邊,秦小魚心裏就難過。
“我在家時,想起來就去看一眼。”齊四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兩個人沉默了,車拐進墓地,齊四突然轉了一個方向,把車開向反方向還轉了一個圈,停在裏麵。
“怎麼了?”秦小魚沒看明白,這明明不是周行的墓。
“我看到阿雷的車了。”齊四輕聲說。
秦小魚這才明白齊四用心良苦,不要撞見的好。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才隱隱看到阿雷的切諾基開出去。
周行的墓碑收拾得很幹淨,看地上的水漬是剛擦過的。相片上的他,微笑著,暖暖的。
秦小魚蹲下身時,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她想起來了,這次回來時,阿雷帶了一瓶好酒。原以為是回來要跟齊四喝的,想不到是送給周行的。
他跟周行說了什麼?說他要當爸爸了嗎?還是說他把秦小魚照顧的很好?
從墓園出來,天已經快要黑了。
“妹子,你嫁了一個好男人。”齊四滿意地笑了。
“可惜,我沒有他做的好。我要努力了。”秦小魚撫摸了一下小肚子,這個小家夥,就是送給阿雷最好的禮物。
有了參賽的事,秦小魚可急著南下了,隻是還要坐軟臥,不敢坐飛行。
她們一行人拐到杜家,順路來看了太太。
太太聽說秦小魚有了身孕,更是急得不得了,一定要跟著她一起走。
杜老太太再舍不得,也沒辦法了。
秦小魚找個機會單獨向小叔道了謝。
“我幫你,你可不幫我。這奶奶鬧起來,我有得受了。”小叔笑道。
“你要放心,把老太太也交給我,我好好帶去,再讓人好好送回來。老人年紀不小了,也要有生活質量,誰這麼一天關著也是無聊。出去轉轉說不清身體會更好呢。”秦小魚給杜老太太做了健康評估,這老太太身體素質不錯,不如帶到廣州去跟方夫人耍耍。
小叔不敢做主,找父親問了。杜承均竟答應下來,這次不敢坐飛機了,一路軟臥過來,還真沒覺得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