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魚怕齊為國空著肚子洗澡,再發生低血糖。
“在這裏,我給晾了一下,不燙嘴的。諾,你讓放的吸管。”周行媽忙端個大茶杯出來,裏麵放了一根吸管。
阿雷把吸管放到齊為國的嘴邊,他大口喝下去,這才跟含含爺爺進了浴室。
時間過得很慢,秦小魚他們上樓洗了澡,吃過飯,才見含含爺爺扶著齊為國出來。
含含爺爺還挺能幹,大概齊為國的頭發太難洗了,直接就給剃了個光頭。
洗幹淨,換上含含爺爺的衣服,雖然不合身,可是人已經清爽得多。他的身上香噴噴的,也不知含含爺爺用了多少沐浴露。
“快過來吃飯吧。”秦小魚接過他的手,扶著向餐廳走,又向含含爺爺說,“爸你辛苦了,快休息去吧。”
“我沒事兒,一會帶我屋睡吧。我等著他吃完飯的。”含含爺爺知道這座房子沒有什麼空屋子了,安排不下齊為國。
桌上擺好了飯菜,這是剛熱好了,秦小魚扶著齊為國坐好,把湯碗挪到他的麵前。
齊為國慢慢抬起手,摸到溫熱的湯碗,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小魚塞給他一隻勺子。齊為國眼睛看不見,手也沒準頭,喝湯灑一半,飯也吃不到嘴,更別說前麵的菜了。
“我來吧,我喂他。”含含爺爺一看就著急了。
“不用!不用!”齊為國慌了,忙拒絕。秦小魚給含含爺爺一個眼神,還是要給他留下尊嚴的,讓他自已來吧。
“我用手。”齊為國伸出手。
秦小魚差點暈倒,這指甲都長鉤了,多久沒剪過的?
“等下。”她說完飛奔出去,轉身拿了指甲刀過來,拉過齊為國的手,仔細剪了一遍,這才放心地說,“可以了,吃吧。”
她已經習慣照顧老人了,太太的指甲一向都是她剪的,做起來並沒有半分為難。
齊為國摸著前麵的食物,狼吞虎咽,大口吃了起來。
在座的幾人瞧著都很心酸,人混到這一步,也真是可憐。
吃過飯,含含爺爺把齊為國帶到方夫人的房子。
周行媽才得空問話。
“他同意賣地了?”
“沒有呢。”秦小魚搖了搖頭。
“我們小魚就是心眼好使,換別人買賣不成,幹嘛管閑事。”周司令得意地說。
“這人也真是可憐,他怕把地賣了,有人為了錢把他弄死。”
“這還真是,我看那些人喪心病狂的。”阿雷也歎口氣。
“這件事看來一時辦不下來,我們還是先找線索吧,明天送他回去,反正吃喝也夠他堅持一氣兒的了。如果等我們回來時,地還在,就是有緣分。不然就算了,不能強求。”秦小魚還是拎得清的,什麼也沒齊四的命重要。
秦小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本來洗過一次澡了,可是今天怎麼都覺得有味,又在浴缸泡了一回,出來時聽臥室格外安靜,小加加睡在嬰兒床裏,一動不動。阿雷沒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