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毒血順著曹天的汗毛孔逐漸滲入肌膚,此時曹天的手腕的肌膚猶如幹枯的老樹皮,正逐漸向上延伸。
“曹天,你這是咋地了?”二疤心裏打鼓,此時曹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才是二疤真正的噩夢。
“我好像中毒了,這感覺不太好,二疤,你先走。”曹天氣息微弱,枯樹般的症狀正沿著雙臂向上蔓延,不到五分鍾,曹天僵硬的像棵枯樹,雙眼赤紅地看著二疤,隨即猛地向二疤抓去。
“我勒個天,你妹的……”二疤心想,剛出龍潭,又入虎穴,曹天,不是兄弟我不講義氣,如今你都變成這德行了,我真的幫不了你,你放心,以後每逢初一十五,我都給你燒紙。
想到這,二疤一個鍵步飛奔前方,跑了大概一公裏,坐在一個樹下喘氣。“曹天中了什麼蛇毒,怎麼會變成僵屍呢?”二疤嘀咕,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二疤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什麼來著,什麼來著?”二疤急切地想找到那個思路,不惜用頭撞樹。“哎?有了,想起來了。”二疤眼睛放出精光。
二疤小時候總磨著爺爺給他講故事,其中有一個關於食屍蟒蛇的故事二疤最喜歡聽,曾經這一個故事二疤磨他爺爺天天講,一連一個月,後來老頭去世了,他的童年故事終止於此。
食屍蟒顧名思義專門吞食屍體的蟒蛇,血液、牙齒充滿屍毒。傳說食屍蟒是不甘心枉死的怨靈所化,陰氣極重,一心報複活著的人。一旦沾染皮膚就會像枯樹皮一樣蔓延全身,神誌昏迷,像僵屍一樣,24小時候變成僵屍,永遠沉淪。
至於如何解毒,鄉間也流傳這這樣一段傳說:古代為了救治中食屍蟒毒的村民,茅山道士將中毒者捆綁,將其左右手腕割破,用童子尿、糯米和童男血混合物塗抹左手傷口,右手放出毒血,可治愈。
“媽了個巴子的,到哪給你找童子尿去!”一提到童子,二疤心理憋屈的很。想當初自己和隔壁鄰居家的山妞青梅竹馬,有一次二疤上山打牛草,誤打誤撞看到山妞在水溝裏洗澡,由於景色誘人,二疤血脈膨脹,一不小心被山妞發現了,山妞死活都要讓二疤負責,並且當場就要發生夫妻之事,二疤當時腦袋大了N圈,總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不適應。
後來山妞嫁往遠村,至今二疤還記得山妞傷心地哭訴:“你這個完蛋玩意,連個女人都不會擺弄,你還會幹啥……”
二疤至今還是守身如玉,曾經僅僅有那麼一次機會告別處男,可是二疤沒抓住。此刻,二疤從包裹中拿出繩索,貓著腰原路返回,等到了山洞口,二疤發現曹天一動不動的站在洞口旁,就像一尊石像。
二疤悄悄地用繩索在山洞前的岔路口布置了一個繩索機關,完畢後二疤大喊:“曹天,你個屬狗的,過來咬我呀!”
曹天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此時二疤突然想起爺爺故事中的一個情節,中了食屍蟒毒的人眼不能視,而不能聽,唯獨用人的氣味引誘。想到這二疤心理一哆嗦:“媽了巴子的,還得獻身呐!”
二疤悄悄地向曹天摸去,一邊走,一邊用手把自己的臭汗味扇向曹天,不時地嘟囔:“你過來,你過來,來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