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距離曹天大約有五六米時,曹天緩緩地動了,一步一步地向二疤挪來,好像是在辨別氣味的方向,同時又不能準確的判斷,行動遲緩。
“來,來,聽話,真聽話!”二疤賤賤地引著曹天,真不敢想象,如果曹天即刻醒來,非得罵二疤有做玻璃的天賦。
“還有五步,四步……”曹天心理默數,“二,一……”
“嗖!”繩索機關被觸動,曹天當即像個粽子一樣被困的結結實實。看到曹天被徹底捆住後,二疤拿出匕首,割開曹天的左右手腕。隻看到墨綠的液體流出,散發著腥臭的氣味。
二疤心理合計:這招好使嗎,血都變綠水了,這不是廢了嘛!二疤還想試試,於是他掏出包裹裏的糯米和一個水杯,解開褲袋,嚐試著當年茅山道士另類的戒毒方法。
當混合物調配完畢後,二疤用樹枝將混合物塗抹在曹天的左手腕。旋即,神奇的現象發生了:隻見糯米由潔白向灰褐色轉變,貼在手腕的一層已經焦黑,曹天皮膚的枯樹皮狀態有少許退卻。
二疤看有效果,隨即油塗抹了一層。當半杯子糯米變成焦炭後,二疤發現曹天的右手腕墨綠的液體湧出速度加快,且皮膚的枯樹皮狀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卻,同時周圍的氣溫驟降。
“這可真是陰毒,解掉時把陽氣都吸走了。”想到這,二疤終於知道蟒蛇為什麼追出洞口就回去了,它害怕洞口外的陽氣。
隨著糯米和二疤童子尿的消耗,曹天的毒正逐漸地解除,一陣風吹過後,二疤覺得比剛才暖和多了,曹天的病情加速好轉。
一個小時過後,曹天睜開了眼睛。二疤把事情的經過講述後,曹天苦笑,想要動卻動不了。此時的曹天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二疤從包裹中掏出幹糧和補充體力的葡萄糖給曹天服下後,曹天能做起來了,不過還是身體發虛。
“我爺爺說,食屍蟒的全身都是毒,但是時間萬物都是陰陽伴生,他的膽確是寶貝,能解百毒,治百病。”二疤打心眼裏不能和食屍蟒再做糾纏,可是他爺爺曾經說過,童子尿和糯米隻能暫時緩解毒性,要想根治,必須取蛇膽。
曹天苦笑,二疤錘頭,一股絕望的氣息充斥在二人之間。月色清淡,樹影婆娑,偶有貓頭鷹嘎嘎的叫。
“我聽說人在死前,會有貓頭鷹叫,看來我真是活不長久了。”曹天的話語中充滿了絕望,但他真的不希望二疤就此離開,他真想在死前能有人陪他說說話,因為以後,自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別墨跡了,我得好好想想我爺爺給我講的食屍蟒的故事了,這個故事他給我講了一個月,然後他就死了。此前我就是覺得這就是個故事,可是剛才用故事裏的方法給你解毒後,我覺得這個故事能救你。”二疤認真地說。
“那你講講吧,我也聽聽。”曹天淡淡地說。
“好乖孫子,那你認真地聽!”二疤說著,若有所思。
“滾犢子,你才是孫子呢!”曹天盡管虛弱,但到二疤站他便宜,豈能不萬物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