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誠的笑容淡淡的,語氣也淡淡的:“幾位大哥,我可是被槍指著頭,受了不少驚嚇啊。還被你們反銬,這可是違反了‘人民警察使用警械條例’的事。這事要是捅上去了,對你們也不大好吧?這麼輕描淡寫就想把我打發,那是不夠的。”
唐劭勵賠笑道:“易誠同學,何主任要你盡量配合我們查案……”
“可以啊,我會配合的,”易誠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不過我們還是先談談怎麼補償我吧。”
“我們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易誠懶洋洋地,“這樣吧,你們幫我個忙,我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也不跟我爸媽提,唐哥你覺得怎麼樣?”
幾個民警都覺得很憋屈。那個手持防暴盾牌的民警把防暴盾牌放在靠牆擺好,笑問道:“要我們幫你什麼忙?”
易誠一直以為這個唐劭勵是主事的,因為看他一直在發號施令。沒想到這個持防暴盾牌的才是主事人。他看過去,問道:“大哥貴姓?”
“免貴,姓謝,”這人看起來5歲上下,笑眯眯的一臉和氣,“易誠同學,你想讓我們怎麼補償?”
“我聽你們有很多好設備,比如,針尖大的超微型攝像頭……”
姓謝的民警趕緊打斷:“這種設備是不能給你玩的。”
“沒關係,我不要你們送給我,隻是要你們告訴我是在哪裏采購的就行。”
“行,我回去查一下,弄清楚了就告訴你,”姓謝的民警,“現在該你回答我們的問題了吧。”
“問吧。”
姓謝的民警使了個眼色:“唐,你來問。”
“好,”唐劭勵搬了把椅子在易誠對麵坐下,掏出一張照片,上麵正是伍成蹊,“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易誠不露聲色地:“在樓下超市見過,他他叫伍哥。我找他買過煙,租房子時也是找的他,之後就沒聯係了。因為租房子的時候沒簽合同,隻是口頭約定,所以我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從4月1日起到現在,這期間有沒有見過他?”
“沒有。”
“他有沒有跟你談到過什麼?你覺得有意思、或者讓你印象深刻的事都可以出來。”
易誠偏著頭想了想,“對了,他他有兩個老婆,外麵還有好幾個女朋友,周一到周六每睡一個,星期休息。這算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了。”
唐劭勵哭笑不得,“還有沒有別的,你再認真想想。”
“沒了,”易誠兩手一攤,“我和他總共也沒過幾句話。”
畢竟是何主任的兒子,唐劭勵也不好過分逼問,又隨意問了幾句別的,就帶隊撤退了。
下樓後,一個年輕民警:“你們注意到沒有,之前被搶指著的時候,他的表情都沒有半點變化。這麼的孩子,心理素質就這麼好?”
“畢竟是何主任的兒子,可能經常看到槍,所以不慌吧。”唐劭勵猜測。
姓謝的民警這時歎了口氣:“虎父無犬子,這孩子肯定是生膽子大。看到這孩子,就讓我想起他爸。他的親生父親,當年也是個風雲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