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公孫先拿下了清河,安平國被圍在了中間。崔琰最先響應號召,出甘陵,兵發安平國。巨鹿太守如今是張郃,帶著大戟士也是兵臨城下。郭嘉也是坐鎮博陵,負責這一次的圍城戰略。目的再簡單不過,隻要你袁尚開城投降,一切都好商量。
袁尚收到了母親要前來議和的消息,也不再斬喪丁憂,捧著冀州牧的印信,正襟危坐在信都大殿之上,他眉頭完全擰在一起,麵對文武群臣的騷亂,無可奈何。
所謂的議和,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議和、投降區別不大,反正都是交出安平國。同時,這也是公孫先給劉憂兒的勸降餘地,勸解他人自然要說的好聽一些。
崔世依舊是支持主戰,他對被廢黜了族長一事還渾然不知。站班出列說道:“主公,在下夜觀星相,我軍必勝!不可輕易投降。更何況我崔氏一族也會源源不斷的支持錢糧。”
郭圖冷冷的斜了他一眼,趴在袁尚耳邊竊竊私語一番。將崔琰出兵的情況告訴了袁尚,並且懷疑崔世圖謀不軌,已然歸附了公孫先。
袁尚正在氣頭之上,聽聞這樣的情況,大怒道:“崔巨業,狗賊!你安敢通敵?別以為本州不知道你安得什麼心,出城迎戰?說的好聽,你家兄弟已經帶兵而來,到時候你跟他裏應外合?哼哼,來人,將他推出殿外斬首!”這股暴戾的勁頭,跟其父袁紹如出一轍。
任憑崔世歇斯底裏的喊叫,袁尚的禁衛親兵也不理睬,徑直拉出了殿外,當場砍下了頭顱。
大殿之上,頓時鴉雀無聲。一眾文武都惶恐的將頭埋在自己胸前,誰也不敢再吭聲。
“諸公,是戰是和,都各抒己見,隻要說的有理,州牧自有明斷。”郭圖肅聲說道。
審配自然是主戰,為了表示決心,還特地頂盔摜甲。放出話來:若是信都之中武將都不肯迎敵,他便親自出戰。此時正是時候,審配出列說道:“求和萬萬不可,如此,跟投降又有何異?唯有死戰才不負先主遺誌!”
高幹、高柔、高蕃紛紛出列響應審配:“唯有死戰!”
在有就是外姓將領,為首有尹楷、馬延,也是支持死戰,即刻附議。
以主和為首的自然是郭圖、逢紀,畢竟袁紹遺命也說到了投降一輒。可畢竟二人都是袁尚手下的高官,也不能直接就說投降,傳揚出去有損自己的名聲。
此次劉憂兒前來,正是為了求和之事。更何況二人皆知袁尚對母命可謂言聽計從,再與公孫先開戰恐怕是絕無可能了。
郭圖與逢紀使了眼色,逢紀自然出列說道:“州牧明鑒,投降自然是萬萬不可,可在下覺得拚死一戰,實則兵禍四起,遭殃者還是百姓罷了。無憂公主殿想必晌午過後就可抵達信都,不妨聽聽殿下的意思。”
袁尚看看郭圖,問道:“別駕的意思呢?”
“逢治中所言甚是,還是等公主殿下前來。”郭圖恭聲說道。
袁尚點了點頭,遂決定道:“散了吧,是戰是和,午後再議。”
高幹還想再稟,被審配拉了一把,審配連連擺手,高幹這才作罷。
散了軍議,審配及高幹等一眾主戰派在軍營彙合。
高幹對眾人說道:“絕不能降,安平國積蓄的錢糧,足矣跟公孫先抗衡,隻要三軍齊心,還怕了這紅眼賊不成?”
眾將紛紛附和,隻有審配若有所思。他身為從事祭酒,又有軍師之職,自然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沉默半響的審配,終於開口說道:“諸位將軍,權且先回各營,讓在下好好斟酌一番。”說完,給高幹使了個眼色。
作為兵曹從事的高幹,知道審配是有了計策,即刻讓眾武將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