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人在麵對財富的時候,不管是那座金山還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象征著無上財富和權力的傳國玉璽,卻並沒有多少想據為己有的感覺,似乎這短短數月時間我們就已經完成了常人苦修半生才能克服的心魔。
但是,對於財富的敬畏還在,但這種敬畏已經變得非常純潔。因為對我們來說,財富根本沒有什麼意義,不光是因為伏生公司的補給,更因為我們深刻的了解這個亂世帶來的究竟是什麼。
王山奇並沒有陷入到執念之中,而是在清醒片刻之後逃下了高台。劉東西大笑起來,招呼著我們朝下走,我路過始皇帝的椅子前麵的時候,轉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回過頭來的時候,我感到有些不對,似乎剛才忽略了什麼東西,於是又轉過身來仔細查看。
原來秦始皇的屍身雖然仍如生人一般,但是也早已經幹枯收縮,隻留下了一個空架子,但是他的腹部卻並沒有空下去,而仍然如常人一般,連錯金鑲玉的腰帶也沒有掉下去!
這不可能啊!不管是怎樣的處理,內髒是一定要去除的,人的內髒簡直就是一化工廠,人死以後,機能失調,內髒中的各種腐蝕性的液體開始將體內搞得一團糟,容易腐爛的食物和廢物也會在身體溫度的烘培和無數失去製衡的微生物的作用下快速腐爛,給屍體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
而大部分的內髒都在胸腔和腹腔,胸腔有肋骨和胸骨支撐,就算掏空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腹部的骨頭可就是脊梁一根,怎麼維持形態,雖說又在使體內部填充的做法,但根本就不是什麼成功的做法,更何況中國也從來沒有過。
我心裏一邊想著,一邊轉過身直直朝它走去,小闞就走在我身邊,看到我突然直愣愣地轉身,以為我中了邪,失聲叫了起來。我讓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來,“怎麼了!”
“沒,沒事……你怎麼了?”小闞捂著嘴說。
我知道剛才的表現嚇著她了,歉意的笑笑,“沒事,就是想起一件事來。”
“安哥,你發現什麼了?”劉東西跑了過來,關切地問。
“我覺得它的肚子有些古怪,不知道有什麼問題。”我伸手指了指秦始皇的屍體,突然想到在我之前敢這麼指著始皇帝陛下的人恐怕連鄰居都被車裂了。
“哦?”劉東西捂著自己肚子,狐疑的看向那個放在椅子上的肚子,以他的眼光當然能夠看出問題,當下便彈開折刀,“打開看看!”
我看著他朝那邊走,還有點轉不過彎來,因為剛才的聯想,我對椅子上這位又多了很多敬畏的意思,劉東西想都不想就要開人家膛,的確是太生猛了。
隻聽一聲輕響,劉東西已經解開了玉帶的搭扣,那柄著名的長劍順著椅麵的棱角滑了下去,落到了地上。
雖說已經有了定光這樣的傳奇神兵,但我對兵器的喜愛還是沒有什麼改變,當下就伸手撿了起來,也顧不上細看,背在身後。
解開厚重光滑的重重華衣,雖然已經充分幹燥但仍有彈性的蒼白皮膚出現在我們麵前,這皮膚幹燥的要死,連毛孔都能看見,不好說那裏難受,反正令人一望之下便會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