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被格格這種連珠炮似的問題給轟暈了,想到人家這麼短時間就能看出這麼多問題而我還在那裏瞎琢磨簡直是汗顏得恨不得跳下車撞死在公路上。在他的這些問題之下,荏的身份呼之欲出。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格迦?”
“你說格迦最怕什麼?”格格反問我一句。
“怕光怕水,這還用說嗎?”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出來,卻又一下子想到了荏既不怕水也不怕光,看來是我想錯了。
“不錯,但是為什麼軍隊和格迦作戰的時候非要用常規武器而不用水用光呢?”
之前我還真的沒有注意過這一點,格格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用水的話肯定是不太妥當,之前在監獄裏的攻防戰中,全程都是濃厚的霧霾,而這些格迦完全不受影響,真正致命的應該還是足夠體積的水,而不是懸浮在空中小液滴,戰場不定,恐怕用水是沒有那麼方便。但是現在大功率的激光發生器在軍隊中也算是普及,能耗雖高但也比不上常規武器的消耗,為什麼沒有被應用到戰場上去呢?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人類就已經發現格珈在自我完善方麵的能力是驚人的,在自然選擇中需要經過數十上百代才能夠麵對環境的改變做出肌體方麵的調整,但是格珈不同,他們在當代就可以調整,雖然像是改變身體結構上做不到,但是他們似乎能夠把對於周圍環境的印象融入基因,再感染其他人的時候作出修正。”格格侃侃而談,像是整理了很久的說辭。
“你的意思是,就像細菌的抗藥性一樣,人類害怕培養出超級格珈?”我問道。
“不錯,格珈這種印在基因中超凡的學習能力,讓人感到恐怖,但是從來沒有人知道格珈通過什麼來生殖,也沒有人敢去想象,這些格珈的下一代會是什麼樣子!”
“荏是第二代格珈?”我問道。
格格不承認也不否認,淡淡看我一眼道:“你對於自然選擇知道多少?”
我愣了一下,感覺這個跨度有些大,但是格格不是胡鬧的人,我想了下決定還是認真回答這個問題,“應該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八個字吧?”
這八個字出自嚴複譯著的天演論,寥寥八字,不但將進化論的觀點盡數包容其中,甚至還隱含著傳統文化裏麵的天人合一的思想,我相信正是嚴先生的這種譯法,才能使得這種學說在那個年代裏能夠被國人所接受。
“不錯!”格格點頭,“任何物種在自然演變中都會出現很多不同的方向,但是那些不適合自然的方向都會被抹殺,而是和自然相合的幾個方向則會逐漸穩固,慢慢演化成完全不同的物種,這就是進化的奇妙之處。進化是不會停止的,地球上不停有物種滅絕也不斷有物種新生,循環往複永不盡絕,隻是這種演化極為緩慢,我們的生命太短,窮其一生也不能得見!”
我知道格格說的的確是不錯,進化是永不停止的,雖然科學家說今天的人和五千年前的人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但是無可否認的是現代人比之古人,智商更高,個頭更高,長得也更漂亮。雖說這都不是器質性的進化,但是如果按照人類的標準將智商、外貌等人類社會的東西統統考慮進去的話。古代人和現代人簡直可以分成兩個亞種,就像黃種人和白種人,或者藏獒和吉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