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張北羽一陣汗顏,沒想到還真被迷惑了。要不然也不能挨那一拳。而且趙雨橋說他不是左撇子,右拳威力比左拳大。那麼他左拳都能逼平大鵬了,更加強力的右拳還不遠超自己?
認識的高手越多,他就越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他想著,是不是自己也要往這方麵努力努力,接受點專業訓練或者找個師傅啥的。
“好了,你該躺下了。”趙雨橋往郭悅那邊瞄了一眼說。張北羽也看過去,但他已經看不見郭悅了。雙雁的五個人把他圍在中間,圍得嚴嚴實實的,一陣拳打腳踢往身上招呼。其中有一個人咬牙切齒的,打得最狠。估計是趙雨橋說的,暗戀被郭悅拋棄的女孩那兄弟。
張北羽說了一聲:“來吧。”趙雨橋二話不說,抬腿一腳把他踹倒。不過這一次幾乎是沒用,張北羽自己就倒下的。緊接著,趙雨橋喊了一聲:“還有這個!”又有三個人加入“圍毆”張北羽的團隊。
叫人來不但是為了表現的真實一點,更怕他們把郭悅真打出個好歹。特別是那個恨極了郭悅的人。
一分多鍾之後,趙雨橋終於叫人停手。郭悅躺在地上哼哼,臉上表情痛苦的扭曲。張北羽跟他差不多,不過都是裝出來的。
趙雨橋走過來踢了張北羽兩腳,俯下身子說:“還想知道我的名字麼?”張北羽艱難地抬起頭,雙眼迸射出憤怒,“有種留下名字,我早晚會還回去!”趙雨橋抬腳咚一下踩在他臉上。
“知道我的名字?你也配!”伴隨著最後這個配字,趙雨橋嘴裏還噴出不少吐沫星子。他又走到郭悅身邊踢了兩腳,留下幾句罵聲就帶人離去。
秋風瑟瑟,吹過無人的街道。郭悅躺在地上哼唧,“哈~哈~”的呼氣。張北羽覺得郭悅此時肯定特別無奈。本來遇上劫道的夠倒黴了,給了錢以為能破財免災,沒想到因為張北羽一句話挨了頓打。
張北羽也是躺在地上,卻十分想笑。當然了,他煞費苦心安排這麼一出戲,可不是為讓郭悅挨一頓打而已。打他,不是目的。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工資恐怕都禁不住張北羽一拳。真正的目的,還在後頭呢。
躺了一會,張北羽長長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唉………郭悅,這事就這麼算了?”挺了幾秒,郭悅微弱的聲音才傳來,“不…不能算!找人查出他們到底是哪的!”
聲音很虛弱,其實卻很足。倒也真苦了他了。王子一句話,從開始到現在他挨了多少打,恐怕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多。沒辦法,隻能說王子的魅力太大了,這家夥也夠專一的。
這樣想,張北羽卻沒有多麼濃重的醋意,反而隱隱有種自豪感。讓你郭悅要死要活的女人還是被我給征服了?這種快感的確挺爽,他現在就等著瓦解了郭悅的勢力以後,光明正大的摟著王子在他麵前走一圈。
又休息了幾分鍾,張北羽先爬起來,又把郭悅扶起來。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到馬路邊。郭悅說要去醫院看一下。說完還苦笑了一聲。張北羽問他怎麼了。
“這些天,醫院都快成我家了,三天兩頭就往裏麵跑。唉…”
張北羽心說,你這叫自作自受啊。他問郭悅,現在去哪?郭悅說,打個車先去醫院吧。張北羽說好,“但是,我也沒帶錢啊。”“沒事,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去醫院等著,等到了再給錢。”
接著,郭悅就打了個電話。從他的語氣和說的話來看,應該是他們家的管家或者仆人之類的。
等了幾分鍾,終於有一輛空車從路口轉過來。張北羽招了招手,出租車停下來,他扶著郭悅上了車。
“師傅,去中心醫院。”張北羽說了一聲。出租車司機也沒說話,掛檔,加油,走人。
張北羽單手撐著車門,轉頭向車窗外望去。如果郭悅看到這個表情一定會認為他此時正在傷感。實際上,他是在掩飾自己的些許緊張。
出租車筆直開過了兩個路口,又轉了個彎,走到一條隻有雙車道的小路上。而車子的速度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降了下來,越開越慢。
往前開出兩三百米的距離。張北羽突然叫了一聲:“等等!”
麵對乘客如此急促的一聲大喊,大部分出租車司機的本能反應應該都是停車吧。而這位司機,沒有停車,隻是更加降慢了速度。“怎麼回事?”師父看著後視鏡喊了一聲。
郭悅也轉過頭看著張北羽。張北羽抬手指向窗外,“看。”郭悅順著他所知看過去。一個年輕人從一家便利地裏走出來,手裏正在拆一包香煙,看樣子是剛剛買的。“怎麼了?”郭悅問了一聲。
張北羽嗬嗬一笑,“你不覺得他麵熟麼?”郭悅仔細一看,可不是麼!這就是剛剛搶錢,打人的那夥人的老大。也就是,趙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