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錢不要了?真的假的啊?”精瘦男子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暴徒沒有看他,點了點頭說:“是。債主說錢不要了,要你一隻手。”說著,他一把抓住男子的胳膊,把他的手按在了桌子上,隨即從背後掏出一把刀子來,直接朝他手上砍下去。
這一係列動作沒有任何停頓,連張北羽都沒反應過來。暴徒十分自然的揮刀砍下去。張北羽正在納悶怎麼回事,精瘦男子突然大叫一聲:“有錢!有錢!”
此時,暴徒手中的刀,已經觸碰到男子的手腕。男子的手腕處也印出來一道淺淺的血痕。如果他再晚個半秒鍾,這隻手肯定是掉了。
張北羽看的心中一陣發涼。從暴徒剛才的速度來看,他肯定就不是想嚇唬他,而是真的要砍他的手。但是,在千鈞一發之際,竟然能收住力。
張北羽想起來吳叔說過的話。力量和速度,並不是越大越好,能夠隨心掌握才是最強之道。由此說明,暴徒對於自己能力的控製,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了。
精瘦男子額頭上伸出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大口喘氣。暴徒收了刀,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穿衣服,走。”
……
暴徒和張北羽坐在車內,望著路邊的一個ATM機前。鬼炮和黑蠍一左一右站在精瘦男子的身邊。
過了一會,三人走了過來。鬼炮手裏捏著一摞錢,對暴徒點了點頭。
暴徒也沒有理那個人,叫兩人上車,開車揚長而去。
……
“師哥,你剛才是真要砍他的手?”張北羽打破車內的沉靜,問了一句。
暴徒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處理任何事情都是因人而異,對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他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也是個滾刀肉,對於一般的討債方式早就一清二楚。所以,一定要來點狠的。”
張北羽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沒搞明白暴徒到底是真要砍還是嚇唬他,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從暴徒這,又學到了一個道理。
車子又開到了一個別墅小區,停在一戶人家前麵。暴徒拿著錢,自己走了下去,進了一棟三層的獨棟別墅。
過了有五分鍾的時間,暴徒再次出來。一上車,他仍給了張北羽一遝錢。
張北羽現在對錢已經有一定的概念了,看了一眼,再放在手中一掂,就知道這是一萬塊錢。“師哥,這是什麼意思?”
暴徒笑笑,“這筆賬,我賺了三萬。你幫了忙,這是你應得的。”張北羽立刻把錢塞了回去,推辭道:“師哥,你這不是損我麼,我才做了這麼點小事,哪值一萬塊錢啊。再說了,這事你隨便找個人都能做。”
鬼炮從後麵伸手拍了拍他,“讓你拿著就拿著吧,這是你師哥的一片心意。”
無論張北羽說什麼,這一萬塊錢暴徒都不再收回去了,無奈之下,他隻能揣進口袋裏。
“師哥,我剛剛聽你說債主什麼的,這錢不是你借給那個人的麼?”
“嗬嗬。”暴徒苦笑一聲,“我哪有這個本事,我隻不過是個馬仔,幫人家收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