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看似規模不大,就是一場遭遇戰而已。但童古的人卻都下了狠手,暴徒手下有將近十個人住院。不但花了不少錢,實力還大打折扣。
“他還派火王帶人在我罩的那兩家賭場門口守著,有客人來就威脅恐嚇。嗎的,這兩天搞得我雞犬不寧。”
江南鬆開了手,問道:“火王不是崩牙狗的人麼?現在跟童古了?”
暴徒點點頭,“嗯,火王現在轉投童古旗下了。還有一點,君主放出話來,誰在渤原路表現突出,就有機會補位君和五虎。就因為這句話,這幫孫子都他嗎玩了命了。”
一個合格的領導,必須要將屬下握於掌中,但不是挑起他們之間的敵對,而是一種向上的競爭關係。君主顯然就是一個合格的領導,拋出一個大餅,就讓手下的小弟們打了雞血似的為他賣命。
說完之後,似乎心中悶氣無處釋放,暴徒端起杯子,咕嘟喝了一大口黃瓜汁兒,喝完還打了個嗝,“呃!就算你們不找我,我也想著把你們約出來聊聊。再這麼下去,渤原路就丟了。”
張北羽抬眼瞄了江南一下,後者立刻會意,開口道:“師哥,不瞞你說,童古都已經把手伸進三高了。”接著,他把在學校裏查出大麻煙的事講了一遍。
暴徒聽後分析道:“童古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看得上三高。估計他這麼做,就是奔著你們去的。”
張北羽點點頭。按理說,三高才多少人,雖然混混有點多,但畢竟絕大部分還是普通學生,再怎麼也不會比外麵的市場大。童古這樣做,就是在挑釁張北羽。
暴徒雙臂撐在桌上,微微俯下身子,沉聲說了一句:“不能讓他這麼囂張,咱們得想辦法打一波。”說話時,眼中閃出凶狠。
這個眼神,雖然沒有立冬那般“殺人”眼神的淩厲,卻很自然的讓張北羽想到了立冬,心中暗暗想到:“如果冬子在,事情會好辦很多吧…”
“師哥,你有什麼想法麼?”江南問了一句。
暴徒的意思很簡單,擒賊先擒王。如果正麵硬杠的話,雖說也有贏的機會,但是機會太小,而且就算贏了也是損失慘重。
不過,“擒賊先擒王”有兩個問題,第一,到目前為止,童古還沒露過麵,誰都不知道他在哪,出麵辦事的最高領導人不是嘉佑就是火王。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童古不但勢力強,自身也是強到令人發指。
說到這個問題,暴徒對張北羽努努嘴,“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哪怕咱倆加上如龍,也不一定打得過他。”
張北羽抬手握拳,頂在眉心揉了揉,“咱們知道,想必童古也知道。他就是想引咱們出來跟他正麵杠。”
江南向後頓了頓椅子,坐直了身板,看著暴徒道:“師哥,你決定吧。”
暴徒抬起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身子向前湊了湊,壓低目光掃過兩人,冷聲道:“收縮戰線,回籠人手,調整好狀態,正麵跟他打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