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起幹他一票?”
“說定了。”
曹梟淡淡道,等的就是這句話。
這一刻,他把腰板挺直,鬥誌昂揚!
... ...
天海,波爾鬆酒店。
一身西裝的羅漢此時正和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吃飯,一群人有說有笑的,熱鬧非凡。
“羅漢,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現在可是天海炙手可熱的大人物,你家範老爺子才剛剛上位,就和薛老爺子聯手把你推到了幕前,兩大老爺子強強聯手,你已經是太子爺式的人物了啊。”
“就是就是,老張那麼囂張,還不是被你廢了下半身的幸福躺在醫院裏?林寶那渣滓也老實了不少,有範薛二老的支持,以後這天海的地下勢力,就得是你說了算了!”
尤洪亮尤老板居然也在其中,聽見旁邊這些人說的這些阿諛奉承的話微微一笑,沒說什麼,隻是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淡淡道。
“恭喜你了。”
羅漢微微點頭,正想說些什麼場麵話圓一下場,就聽見包房的門口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砰地一聲,房門被一腳踢開,一個男人直接闖入。
“哎哎,你誰啊,這裏不能進去的。”
服務生急得滿頭大汗,老板就在裏麵,這人話都不說一句,直闖而入,儼然一副找茬的姿態。
這家酒店的老板就在席中,皺了皺眉,很有經驗的對著服務生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出去。
羅漢身後站著的保鏢率先而動,大跨步來到男人麵前,伸出一隻手阻攔道。
“你找誰?”
男人嘴角扯出一個不屑的笑臉,手一伸就將保鏢的手腕刁住,保鏢一驚,這人速度太快了,自己居然沒有反應過來,急忙反手擰轉身子,想要掙脫開。可不料這男人不單速度快,力道也大的驚人,依靠身體慣性居然都沒能掙脫掉對方握著的自己的手腕,剛想再有動作,那男人伸出空著的那隻手,抓住保鏢的脖領單手用力一提,保鏢居然整個身體淩空被提了起來。
男人隨手一甩,像是丟一隻小雞仔一樣將羅漢的保鏢摔倒牆上,轟然墜地。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一個照麵不到就打到羅漢的保鏢,對方甚至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霸氣無雙。
“闖王!”
屋子裏終於有人認出了這個一言不發上來就開打的沉默男人,低聲驚呼。
羅漢慢慢站起身來,左手斷了的那根手指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當年就是被這王八蛋剁掉一根手指,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被他趕出天海的。
“張闖!你什麼意思?”
羅漢暴怒,粗著脖子嗬罵道。
“我家老爺子給我打電話說想保一個叫曹梟的年輕男人,聽說你正在對付他,我來問問有沒有這回事。”
張闖直接說道,言語很簡單,幹淨而又利索。卻讓在場當中所有人感到一股子牛逼哄哄的氣勢。這就是闖王的風範!
一個人就敢來找場子,並且剛來就直接動手,先打過一場再和你廢話,絲毫沒有將羅漢放在眼裏。
羅漢一聽說是因為曹梟來的,緊張的心思略微有些平靜了下來,一上來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還在奇怪哪裏又得罪這尊煞神了呢。
可周圍這麼多人看著,麵子上還是有些過不去,拿我羅漢當什麼人了?還是以前那個你想捏就捏,想踩就踩的小癟三?
當年剁我一根手指的仇還沒和你算呢,現在又打上門來了?
羅漢一屁股又坐了下去,陰測測的笑道。
“你家老爺子管的太寬了點吧,那小子剁我哥一隻手我能就這麼放過他?薛老爺子告訴我不能動老張,可我還是把老張這個渣滓廢掉了下半身,那小子?本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答應你給他留個全屍,可現在麼...嗬嗬,你就是這麼求我辦事的?”
闖王聽見羅漢這話也不發怒,頗為認真的說道。
“我不是來求你辦事的,隻是通知你一聲,我家老爺子說了,曹梟一天不離開蘇州,你就一天不能對他動手,就這麼簡單。隻是你想的有點多了。”
羅漢的眼神更加陰沉了,說話的語氣已經開始暗藏殺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要是對他動手了呢?你能把我怎麼樣?”
包房裏的氣氛,劍拔弩張,大戰隨時可能一觸即發。
所有人都嚇得噤若寒蟬,不敢有什麼動作和胡亂說話。隻有尤洪亮尤老板這廝與在座的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端起紅酒杯輕輕搖晃,以一種看戲的眼光翹起二郎腿仔細盯著威猛霸氣卻異常淡定的闖王和陰著一張臉的羅漢,不時還抬手輕輕泯一口手中的紅酒,暗自嘀咕。
“這下子有熱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