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是驢操的?”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花哨的青年在幾名同伴的隨同下魚貫而入,為首說話的那個青年不過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嘴上叼著一根中華香煙,一身模仿金賢重在某次發布會時穿的服飾,充滿了韓潮時尚,單單這身裝扮,絕對能引起不少沒見過世麵的花癡女尖叫。
賣相頗為不錯的年輕人大步走到老匪的麵前,在同伴幸災樂禍的眼神下盯著老匪一字一頓的叫囂道。
“你他媽把剛剛那句話再說一遍,誰是驢操的?”
老匪仔細打量了這個富家子弟幾眼,應該是家裏有錢有勢的那種富二代,權衡了一下其中的利弊,眯了眯眼睛沒言語。
曹梟急忙上前救場,弓著身子賠笑道。
“一看您就是身份不凡又年輕有為的有誌青年,哪能說您啊,別說是您家裏的長輩了,就單單是你往這一站,表現出的氣場也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不是?”
到底是個心智還沒成熟的小孩,即使跟著父親耳濡目染了一些人情世故也精通不到哪去,青年很是受用的點點頭,卻還是低罵了一句。
“馬屁精。”
跟著年輕人一起來的一個中年人大步上前,左右看了看來到郭大爺的麵前,小聲道。
“我叫李春風,是名律師,這次來是想找大爺您談談賠償問題。”
郭大爺樸實,一臉的迷茫加上不知所措,沒明白麵前這個叫李春風的人是個什麼意思。
“是這樣,小傑年齡還小,之前可能與您孫女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在此我表示歉意,聽說您孫女一時想不開自殺了,小傑他爸,也就是我們朝陽集團的趙總想表示一下,對咱們進行個補償什麼的,也算是對死者有個交代了。這數目可不小,我這有張收據,隻要您簽了,這錢就歸您了,也省的吵得死者不安寧。您說是吧?”
說完,這個名叫李春風的律師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信封和一張上麵寫著什麼什麼協議書似的東西。
郭大爺一頭霧水沒明白其中的門門道道,可老匪那是江湖裏摸爬滾打多少年的人物,一聽這話當時暴怒,陰陽怪氣道。
“大爺,這渣滓就是糟蹋咱閨女那貨,怕您鬧大,這是找您私了來了。他媽的人渣!”
中年人撇了撇嘴看著老匪,淡笑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我的當事人強~奸了那個女孩?隻不過是我家孫總可憐老人家老來喪子的悲痛,讓我來探望慰問一下罷了。”
李春風轉頭,對郭大爺又慫恿道。
“大爺,您也是明白人,這事要是真鬧大了,您非要刨根問底兒的找出個責任來什麼的,別說這錢您拿不到,到時候很可能就是個雞飛蛋打的下場啊,要聽我的,死了的人已經死了,可活著的人還得活著不是?您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犯糊塗啊!”
李春風頗有深意的勸道。
老爺子已經七十多歲了,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穿戴整齊的大律師說的是什麼。原來自己的孫女就是被那個狗崽子糟蹋了?
老頭慢慢的向著那個叫小傑的青年走去,一張掛滿渾濁淚水的老臉無喜無悲,失魂落魄。
一直憨厚和藹的老人在這一刻終於爆發開來,滿頭的蒼白頭發隨風舞動,一張充滿了歲月溝渠的褶皺老臉驚悚駭人,狀若癲狂,伸出一雙滿是壽斑的幹枯雙手向著小傑揮舞而去。
“就是你害死了我孫女小雪!老子今天非得掐死你!”
曹梟和李春風拉扯不及,可郭大爺畢竟老了,行動遲緩,小傑看著眼前這個和瘋了一樣的瘋癲老頭露出不屑的眼神來,抬起一腳朝著老頭胸前踹去。
“媽的,給臉不要臉的老梆子!”
郭大爺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跌倒在地,仇人見麵哪有不分外眼紅的道理?可自己已經行將枯木的蒼老身子哪能比得上人家正當力壯的年歲?
即便是老虎,也老啦,隻能眼看著別人在頭上作威作福。
和小傑一起來的兩個青年也嗤笑不已,罵道。
“糟老頭子急了,還想拚命,真是一把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小傑對著李春風道。
“李叔,要我說我爸也是的,屁大點事至於還給點補償麼。讓他去鬧,看他能鬧到哪去!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