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苦鳴走過來,輕輕拍拍紀霄的肩膀,道:“可惜了,就差最後一步,最強靈照觸手可及……不過沒關係,沒事就好。”
甘苦鳴沒有絲毫怪罪紀霄的意思,反而不斷的鼓勵,一時間,後者心底好像被什麼顫動了一下,再也忍不住,眼淚噴薄而出。
“謝謝師祖!”
甘苦鳴點頭道:“無妨,此事前因後果我已知曉,你無任何過錯,隻是你的性子太過於殺伐了,不過行走修真界,要的就是這種殺伐果決的性格!”
紀霄點了一下頭,邢厲低沉的聲音突然發出。
“我道是誰,臭名昭著的狂石甘鳴,原來是你,這個小輩是你的弟子?”
邢厲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是其中掩藏的深深忌憚還是讓紀霄吃了一驚,兩人同是金丹大修士,一人能讓另一人如此忌憚,隻能說明,那人太強!
甘苦鳴的氣勢突然一變,由慈祥轉為殺氣,不屑一哼,道:“大膽小輩,敢動我的弟子,你邢家是不想在這鐵黎立足了嗎?”
他的聲音極為霸道,威勢十足,讓紀霄的心裏更加暖,他也不是孤身一人,也有人為他撐腰。
邢厲的臉色難看的緊,惡狠狠的說:“甘道友,你的弟子殺了我幾百族人,難道你要我就這樣算了?”
甘苦鳴衣袖一拂:“那你道如何?”
被他如鷹的目光盯住,邢厲感覺十分不自覺,但他仍然不甘心就此罷手。
“無論怎樣,此子殺我族人,今日必死!還望道友給我一個麵子。”
甘苦鳴突然哈哈大笑,眼睛徹底變成鷹眼,如利劍的聲音發出:“我若不給你這個麵子,又當如何?”
邢厲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憤恨的道:“甘鳴!邢家不是任人欺淩的鼠輩,你莫非以為,我當真不敢動手?你最後立刻就走,別給臉不要臉!”
甘苦鳴什麼都沒說,隻是招出一把銀色飛劍,上麵自帶的劍光閃動,一看就是一柄絕世利器。
“不要惹怒我,你知道後果的,若是你真敢向我動手,我倒是還對你刮目相看。”
邢厲眼睛突然瞪的老大,不自覺後退了幾步,誅天鬼王也蜷縮著身子,完全不複剛剛的威武霸氣。
紀霄和小惜都看呆了,甘苦鳴隻是一個眼神,一句話,居然就逼退了一個金丹大修士!
邢厲內心狂跳不已,他不敢賭,若真的動手,自己絕不是這狂石甘鳴的對手,這種級別的怪物,或許擊殺自己,隻需要一招而已。
“道友,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邢家老祖仍在,提醒道友不要做的太過份了。”
邢厲說完這一句,居然毫不猶豫的退走,臨走前用看死人的表情看了一眼紀霄。
甘苦鳴露出微笑,收起銀色飛劍,大手一揮,一架玄白飛舟已經出現在空中,正是甘苦鳴那架小型的飛舟。
紀霄和小惜的身體不自覺的飄起,居然直接降落在飛舟之上,一股氤氳之氣圍繞他們,兩人的傷勢在這氤氳之氣中居然在緩慢恢複。
紀霄滿腔的疑問都被甘苦鳴逼退邢家家主的霸氣所擊倒了,這次他是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霸氣,什麼叫仗勢欺人,什麼叫庇護。
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很是不錯,但是仍然高興不起來,紀霄取出幽棄鬼棺,滿臉陰霾。
“師祖,我……”
“不用多言,這個小姑娘與你有緣,這也是她命定的劫數,九死一生,這一生的希望,隻能寄托在你自己身上,至於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聞言,紀霄落寞了一會兒,收起幽棄鬼棺,心事重重,清梨的化鬼,讓他的心底永遠披上了一層陰霾。
“我早就算到你的修煉會出現變故,所以提前趕了回來,可惜還是沒有來得及,你的積累前功盡棄,如今成不了最強靈照,根基不穩,將來凝結金丹,亦無法成為最強。”
“不過有利亦有弊,隻要你找到合適的靈物,配合上你自身的血脈以及那神牛血脈,未必不能超越最強,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
“是,多謝師祖。”紀霄恭敬的行了一禮,小惜好奇的看著。
甘苦鳴輕輕點頭,繼續說道:“邢厲老鬼不過小角色,邢家老祖才是強者,我不擊殺邢厲,一方麵是不想激怒邢家老祖,一方麵也是給你留一個目標。”
“邢厲老鬼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成者王侯敗者寇,你在他麵前下跪,對你的道心有影響,所以你必須變強,將他狠狠踩在腳下。”
“隻有這樣,你的道心才會穩固,記住,報仇不是目的,我等修煉之人,隻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