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主義(1 / 3)

拜金主義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金錢社會裏的人,擋不住金錢和物質享受的誘惑,成了拜金狂,利欲熏心,而不可自拔。

1.寫在金錢上的悲劇

現實生活中,人們不難發現:眼下拜金主義者越來越多了,人們拚命地不擇手段地去撈錢,金錢的魅力越來越大了。時下流行著兩句話:“金錢雖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有人給財迷心竅者畫了一幅像: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此乃真理也。不甘囊中羞澀,不忍手頭拮據,朝思“Money”,暮想“孔方兄”。隻要是錢物能到手,什麼事都敢去幹,男的去偷去搶毫無愧色,女的去賣身也不會現出羞臊之色。總之,為了錢可以不要人格,對金錢的崇拜無以複加。

關於金錢,筆者近期看到一篇短文,題為:《對錢要重新理解》,文中寫道:“有一個事實是:在美國評價一個人能力的高低,就是看他擁有的金錢多少。金錢包含了許多東西,從競選總統,開辦公司,到買房子,買轎車,上超級市場等,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錢,怪不得美國人的人生宗旨就是一切都是為了錢。”

“世界上的國家要排定座次,看的是人均國民生產總值。國家是否前進了,要看經濟增長率。國家是否富足,要看其黃金儲備量的多少。海灣戰爭應該叫美元戰爭,為了石油不惜消耗一百萬美金一枚的巡般導彈。就連洪水、地震救濟災民,捐資助教等,都離不開一個錢字。至於衣、食、住、行、玩,都會使我們對錢有更新的體會,所以說對錢要重新理解。

“金錢不可無,無論是金錢崇拜者,或是金錢虛無者,古人、智人,都逃不過金錢的折磨。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凡人多,聖人少,那是因為大多數人經不住金錢的引誘,一個又一個人屈服了,於是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凡人。”

的確,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錢是生活的必備,沒有錢,好多事無從辦起,生活,離不開錢,我們對錢的觀念應有一個全新的理解。然而,在過去,錢,一直是個肮髒的散發著銅臭的字眼,長期灌輸給國人的價值觀念是:金錢乃萬惡之源,君子固窮,小人愛財。有錢就是資產階級,而資產階級是剝削的等等。這種觀念是傳統文化和極左政治的產物。當然是片麵的。

當深圳人提出了金錢的重要性時,舉國上下為之愕然。一談及錢,就如少女般羞答答,因為在中國人的心目中,金錢是和資本主義連在一起的,而資本主義是反動的、腐朽的。十年動亂中,“四人幫”走極端,曾叫囂要取消貨幣,那更是奇聞。

可是,人們對金錢的看法終於有了改變,從難以啟齒,到“猶抱琵琶半遮麵”,再到坦然說金錢太重要了。國防事業、四化建設、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都離不開金錢。隻要是正當的收入,掙的錢越多越好,應該承認,這種觀念的改變是一個進步。

可是,問題就怕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從金錢是萬惡之源到金錢就是一切,成為了拜金狂,日想夜夢的都是錢。為了得到金錢,可以黑著心腸去幹,可以厚著臉皮去幹,置法律、道德、良心、人格所不顧,把金錢變為了自己惟一的追求,認為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擁有金錢,而且是越多越好,為了金錢,可以走向墮落,男的去搶劫,女的去賣身。

為了金錢,膽大的就走黑道,敢冒一切風險,置生死於度外,去走私、販毒、經營黃貨、拐賣婦女……都是國家法律所禁止的交易,可是有些歹徒就硬是去幹,他們對金錢已追求得紅了眼,已真正淪為了金錢的奴隸。

阿三是位沿海的漁民,終年出海打漁,風裏來浪裏去,經曆的風險多了,是個膽大包天的漢子。1990年前後,他開始參加走私活動,先是給人家做幫手,後來就自己獨立幹,阿三的進貨大都是水貨,是走私者開大艇從海上運來的,品種主要有錄像機、錄音機、照相機、彩電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雙方動作極為神速。一次的營業額至少都在10萬元以上。以錄像機為例,買來賣出,每台賺頭約500元。二道販子買去運到內地更能賺大錢。阿三一天就賺數萬元已成常事。兩三年他就發了。他蓋了房子、買了轎車、吃喝嫖賭,什麼都幹。反正有花不完的錢。錢來得容易,花了也不心疼。

王英是雲南瑞麗人,這裏是與緬甸交界的地方,販毒者非常猖狂,她這個目不識丁的農家婦女,卻膽大妄為,從鄰近國家源源運進白粉,轉手倒賣出去,非法謀取暴利。僅1988年她在廣州販賣了九千克海洛因,就得到贓款多達40萬元。又有一次,她販賣海洛因10公斤,獲得贓款相當可觀。她的丈夫是個痞子,為人欺詐凶惡,是她的保鏢,他公開揚言:“我老婆是黑道掙錢,擔盡風險,錢是我們的命,誰壞了我的事,堵了我的道,我就和他拚命。”

在黑道上掙錢的人,栽進法網的當然不少,但仍然死不悔改的大有人在。販毒犯沙大利刑滿釋放後,立即又投入販毒,他囂張地說:“隻要不死就要繼續幹,我不販毒,到哪裏去掙大錢。”看來金錢就是魔鬼,而此鬼特能迷人心竅。

女人掙錢,最方便的就是使用自己的青春肉體。為了瘋狂地追求金錢而走上賣淫道路的,已是屢見不鮮。上海有個王梅花,幾年來先是在上海,後來又南下廣州、深圳賣淫。短短幾年,靠著她的出眾的姿色,掙來了為數可觀的大錢,在上海花了數十萬元買了房子,了解內情的人稱她為“賣淫專業戶”。

金錢的魔力由這樣一事可以證明:福建西部山區某村女子林小麗、陳娟兩人,去到三明、永安、廈門等地賣淫,很掙了一些錢。回鄉之後,從其穿戴和花錢方麵,得知她們已是今非昔比。當有的小姐妹得知實情後,表示羨慕不已。有的就央求再次出去時,能帶上她們,家鄉的生活太窮苦了,使人難以忍受,不設法掙幾個錢,何年才有出頭之日?於是,當林小麗、陳娟再次“東征”時,真的帶了一支娘子軍,有9人隨同前往。讀到這裏的讀者,不知該作何感想,金錢對於這些女人來說竟是有超凡的吸引力,為了得到它,竟肯付出一切代價。

我還聽人講過這樣的故事:深圳一個女人嗜錢如命,連老公的錢都敢賺。這位老公說:我的嬌妻是個財迷。她說她隻追求一捆一捆的鈔票。這位老公說:

“老父親把家裏的一點房產給了我,我想沒有用處就準備賣掉。妻問我賣了多少錢,我說了個約數。她就問我:我買下能便宜一點嗎?我就不賣給你,我是你的老公嘛!最後她一再堅持要買,我隻依了。哪知兩年之後,她將這房子裝修成了一個臨街的鋪麵,以五倍於我的價又賣給了別人。哎呀,她真有本事賺錢,我自愧弗如。”

河南省的《時代青年》雜誌,在1997年3至5期發起了一個有關金錢與人格的大討論,總題目是《在金錢與人格的天平上》。討論是由一封引人深思的讀者來信引起的,這封讀者來信說:

“編輯同誌:近來,我身邊發生了一件事,對我的影響至深至大,我感到心煩與困惑。事情是這樣的:曉河是我的同班同學,中文係一年級的學生,是我最好的朋友,可說是情同姐妹,她今年20歲,家在一個山區小鎮上,家庭生活很困難,每年交學費時都犯愁,每月給她的生活費也很低,但她很自覺,衣食極儉樸,學習很用功。她母親常年有病,為此負了不少債,她哥因為付不起女方索要的彩禮而不能結婚。她有時歎息說:‘不知下個學年還能上嗎?家裏無力供我再上學了。’曉河在班上學習成績是拔尖的,又是我班最漂亮的女孩,可惜就是家裏太窮了。”

“前天,曉河突然神秘兮兮對我說:‘風華姐,有件心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並請為我保密,在一次舞會上,我偶然碰上一位香港富商,跳舞之後他對我說:我對你一見鍾情,非常喜歡你的靚麗溫柔,知你家庭很困難,我可以相助,不好意思羅,我可包你一年,給你10萬。我明白告訴你:我在港有妻子兒女。你可住在深圳,我隻是一個月過來兩三次,你陪我過夜玩玩就行。一年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你可另行安排生活好不好……說實在的,我真有點動心了。我反複考慮,盡管我感到這樣做挺難為情,可為了我一家人,母親要看病,哥哥要結婚,我更想完成我的事業,我就忍痛犧牲一下自己吧,即使痛苦,不就是一年嗎?有了這筆巨款,我家的一切困難都解決了。我準備休學一年,跟他去了,他說到時來接我,我可以對家裏人說,出外打工一年……’說完就連聲歎息!

“這事使我太意外,也很為難,我能對她說什麼呢!我真的很同情她的不幸,曉河果然下定決心去那樣做了。這使我痛感到金錢的魔力真是太大了。臨走那天,我一個人去機場給曉河送行,見到了包她的那位富商,看來有50來歲,穿著很講究。

“從曉河走後,許多天我都在思考著這件事,想到金錢與人生的種種問題。但我一想到曉河要陪那個港商睡覺,免不了要受他的玩弄,就感到精神上是一種刺激。曉河是個好姑娘,我不忍心用什麼‘沒有人格,道德墮落’這一類字去責備她。總之,我對此事感到困惑,好人為什麼也會這樣去做,請回信談談你們的看法好嗎?”

編者對此加了按語:“在這個崇尚金錢的時代,金錢是否就是一切,金錢是否就是我們生活的全部,在金錢與人格的天平上究竟孰重孰輕?這是我們每個人生活中都會遇到的問題,因此,本刊發表這位同學的來信,並為此開展討論,請大家各抒己見。”

討論的來稿很多,有表示同情的,更多的是批評和責備,說曉河不管怎樣,這樣做是沒有人格,喪失自尊的一種表現。現摘錄一些文章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