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吃過晚飯,李誌來到了金帥的房間:“金帥,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吧?”
“嗬嗬,很習慣啊,大叔、大媽、小妹都對我很好,鄉親們也很和藹,我喜歡這個地方。謝謝你李誌,讓我重新享受到了家的溫暖。”
李誌笑了:“你和我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吧,我們兩個是好兄弟,你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我這個當哥的就要一輩子罩著你。”
李誌說的是實話,大學這四年,特別是在海疆闖蕩這兩年,更讓兩兄弟的情誼得到了升華,也可以說兩個人已經有了同胞手足的感情了。
李靜給兩個哥哥端來了茶水,自己也安靜的坐在了一邊,她想聽聽兩個哥哥講些什麼,更想知道外麵的世界和她所向往的大學生活。
“金帥,今後有什麼打算?”
“你知道我的誌向,我當然要去考公務員了。”
李誌點了點頭:“金帥,不是我打擊你的積極性,回來的這段時間,我對這方麵的情況做了一些了解,發現考公務員非常難,去年道北市招收公務員,竟然是四百五十個人錄取一個,即便是你能夠通過筆試,沒有關係你也進不去。”
“這些我也想到了,不就是送禮嗎?這個咱們不怕,我就不相信有錢砸不暈他們。”
李誌搖了搖頭:“金帥,我知道你現在有點錢,但是在這個社會僅僅有錢是不夠的,還必須有關係,像我們這種人要想從政實在是太難了,即便是能夠當上公務員,要想再往上爬,那就更不容易了。”
金帥有些奇怪了,他和李誌曾經商量過,今後兩個人要共同走上仕途,怎麼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李誌竟然改主意了。
“李誌,你怎麼又改主意了?”
“嗬嗬,金帥,不是我改主意了,而是殘酷的現實教育我,我回來後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我認為考公務員就是一條獨木橋,有幾個人能成功呢,即便是成功了,這條路也不好走,有多少人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一個人的事業並不隻有一條路,經商做實業也不錯啊。”
金帥笑了:“雖然現實教育了我們很多,但是我們的誌向是不能因為現實而改變的,官場中的人大多數是從普通民眾中走出來的,他們有血有肉,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他們能夠成功,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成功呢?”
“金帥,我有一個遠方親戚,就在李家鎮工作,幹了快二十年了,現在還是一個小鎮長,他曾經和我說過,天底下最難幹的行當就是當官了,聽聽他說的那些官場裏烏七八糟的事情我就頭疼,還有官場裏的一些所謂的潛規則,更是讓人無所適從,你再有能力,上麵沒有人,沒有錢也是升不上去的,我聽說現在官場裏的官都是明碼標價,當一個副鎮長要十萬,再向上升還要送錢,我算了算,要升到縣委書記那一級,沒有個一兩百萬是不夠的。”
金帥點了點頭:“你說的這些我也聽人講過,雖然官場裏有一些潛規則,但畢竟還是好人多嘛,隻要能幹出成績,我就不相信上級領導就看不到你?我剛才說過了,官場裏的人也是出身於普通老百姓,隻要是人就有他的弱點,隻要是我們能夠抓住他們的弱點,各個擊破,工作起來也沒有什麼難的。”
“金帥哥說得對,”李靜在旁邊突然插話道:“我哥哥自從聽了我那個遠房親戚的話之後,一連幾天都是唉聲歎氣的,我支持你金帥哥,不要聽我哥哥的,有朝一日你要是能當上大官,一定會憑借著你的聰明才智造福老百姓的。”
聽著李靜小大人似的言論,金帥和李誌都笑了,兄弟兩個第一次在走哪條道路的問題上出現了分歧。
“金帥,我看這樣吧,咱們兄弟兩人分分工,你去考公務員,我搞實業,賺了錢就支持你在仕途上走得更遠。即便是有一天,你在外邊混不下去了,你回來後還有一個落腳點。你的腦子靈活,計謀多,膽大心細,和那些人打交道也不一定會落在下風。”
金帥在心裏暗笑,如果要想搞實業的話,早就去澳洲了,何苦在這裏!離開香港之前沙培亮曾經給他留下了一大筆錢,何苦用李誌賺錢去幫助自己在仕途上發展呢。
“李誌,這個問題我們今天就不討論了,反正快過年了,明年考公務員還要幾個月,到時候我們看情況再商量吧。”
金帥很會講話,為人又很乖巧,沒有幾天就和李誌的鄰居們混得很熟了,他所住的西廂房每天都聚集著很多的青年男女,聽金帥和李誌講述大城市裏的事情,大家在這裏嘻嘻哈哈的,無所不談。
有一天當談到當地風土人情的時候,李誌的堂兄李強湊過來說道:“金帥,你知道嗎,聽說我們的老祖宗是唐代的一個皇帝,那我們這些人算不算龍子龍孫啊?。”
金帥笑了:“我在大學的時候也看過不少曆史方麵的書籍,但從來就沒有見到過有這方麵的記載,如果要想證明你們是唐朝李柷的後代,就必須要有佐證,比如說,當地有沒有這方麵的出土文物,或者說縣誌上有沒有這方麵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