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坡本來就等在隔壁的會客室,看到徐明義走了進來,意識到該自己上場了。
“薑縣長,請你去向常委們彙報一下*案的偵破情況。”
徐明義說起來還是薑書坡老婆娘家的一個遠房侄兒,兩個人的關係也不錯,薑書坡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包:“明義啊,常委會上很熱鬧吧?”
“嗬嗬,現在才剛開始熱鬧,你一去,恐怕就更熱鬧了。”
“好,我就去給他們再添一把柴,讓這把火燒得再旺一點。他奶奶的,現在咱們近海縣亂哄哄的,不燒一燒也不行啊。”
會議室裏的橢圓形會議桌下首擺著一把椅子,薑書坡知道這是他的位置,衝馬呈祥點了點頭:“馬書記,我來了。”
“書坡同誌,有人在這次常委會上提出了那件*案,請你向大家介紹一下案件的偵破情況。”
“馬書記,我可以坐下嗎?你們都坐著就我站著,就好像要審訊我似的,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看到薑書坡嬉皮笑臉的樣子,幾個常委都笑了,笑聲最響亮的,自然是許飛了,看他那個樣子,好像是胸有成竹,一定會聽到他最希望聽的話。
“嗬嗬,書坡同誌請坐,即便就是審訊犯人,也斷然沒有讓人家站著的道理,更何況你是堂堂的副縣長市管幹部,縣委也沒有權力審訊你啊。”
馬呈祥說的這句話有著很深的含義,他其實就是在告訴某個人,不要錯打了算盤,即便是在常委會上討論這個*案,縣委也無權做出處理的決定,一切還要聽市委的指示。
薑書坡穩穩的坐在椅子上,這個位置正好和馬呈祥對麵,如果不是馬呈祥身後牆上那枚黨徽,還真的會讓人以為他是這個會議的主持人。
“為了把這個案子解釋清楚,我要分幾部分進行彙報,首先請大家看一看,受害人許春玲的證明材料。”
負責做記錄的秘書把材料分發到各個常委的麵前,大家看了看,與縣政府督察室整理的那份材料內容差不多。
“上周二的上午,許春玲帶著她的兩個堂哥來到了縣政府,控告金帥對她實施*,當時是由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殷士銳同誌接待。”
許飛笑著說道:“我可以證明書坡同誌講的話是事實。”
薑書坡看了一眼許飛,不易察覺的鼻子裏哼了一聲:“金帥同誌得到這個消息,主動向公安局報案,因此,我們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縣政府,結果發現許縣長已經帶著督察室主任劉煥軍同誌正在給許春玲做筆錄。按照公安部門有關規定,我們隨後接手了這個案子。”
李偉看了看表:“書坡同誌,就不要說過程了,撿著重點講。”
薑書坡狠狠的瞪了李偉一眼:“我不把過程講明白了,怎麼能引起重點來呢?”
李偉被薑書坡噎的翻了翻白眼,他可是知道薑書坡是個油鹽不進的家夥,隻要他認準的事情,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我在彙報的期間請大家不要隨意打亂,否則的話,耽誤時間可怪不得我啊,這麼大個人了,應該知道打斷別人的講話是很不禮貌的。”
許飛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笑了笑說道:“書坡同誌,我保證沒有一個人再打斷你的講話了。”
“那就好,希望你說話算話。”薑書坡翻開了筆記本:“接過了這個案子之後,公安局就召開了一個案情分析會,從許春玲的證明材料裏,發現了有很多的終點。第一個疑點是許春玲既然被*了,她為什麼不用隨身攜帶的手機報案?而非要坐金縣長的車去市醫院看過她的母親之後,第二天又跑到縣政府去對金帥進行控告呢?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