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剛要講話,又想起剛才的承諾,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可是知道薑書坡這個家夥厲害勁,如果此時講話,肯定又要被他搞得下不來台,再說了,現在還用得著薑書坡,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和他把關係搞僵的。
樊玉峰暗笑,薑書坡這個家夥還真是有一套,上來就給許飛等人畫了個圈,幹了這麼多年警察的人,還是很有經驗的。
“第二個疑點就是許春玲在證明材料裏說,她搭上金縣長的車之後,是到了一個叫楊樹嶺的地方,金縣長把車開到樹林裏對她實施了*,可當時還不到七點鍾,太陽還沒有落山,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還很多,她為什麼沒有呼救呢?按照我們的辦案經驗,女人在遭到*的時候,都會進行反抗,這樣的話,金縣長的手上或者是其他的部位就會有傷痕,可據我們的觀察,並沒有發現金縣長身上有任何的痕跡。”
薑書坡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用手背抹了抹嘴巴,接著說道:“按照許春玲的證明材料,我們先對金帥所開的那輛越野車的車後座進行了認真的檢查,結果正如許春玲所說的那樣,從車後座上發現了她身上脫落下來的兩根毛發,這個證據好像已經證明許春玲說的是事實。”
會議室裏此刻靜極了,隻聽到筆尖在紙上劃動時發出的沙沙聲,許飛高興了,挑釁的目光看著金帥,意思是說,你小子這一下子完蛋了。
“既然許春玲的證明材料裏還有疑點,就要徹底查清楚,我們兵分兩路,其中一隊由我親自帶領去了楊樹嶺,找遍方圓一公裏的地方,也沒有發現車輛輪胎壓出來的痕跡,顯然這不是做案現場,這個時候我們就懷疑許春玲是在說假話。”
薑書坡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講起話來卻是很有邏輯性,雖然大多數的常委都相信金帥不會做出這種事,但是隨著薑書坡的講話,心也是忽上忽下的。
“刑警隊長何書傑同誌,率領另外一隊來到了兩個收費站。根據調查發現,金縣長的車是六點零八分從近海縣開出去的,到烽山收費站的時間是七點二十分,這期間行駛時間是一個小時零十二分鍾,後來,我們又先後兩次用最快的速度沿著原路跑了兩圈,最快的一次用了一小時零二十分鍾,這就證明金縣長中途根本就沒有停過車,更沒有作案的時間。如果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跑完了這麼長的路,又對許春玲實施*的話,那他隻有開直升飛機,現在的問題是,大家看見過金縣長開過直升飛機嗎?”
會場裏響起了一陣笑聲,可以看得出來,幾個對情況不太了解的常委臉上,流露出很輕鬆的表情,這倒不是說他們想保住金帥,而主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太壞了。如果不能向老百姓解釋清楚,他們這些人就甭想再抬起頭來。常務副縣長*一個女大學生,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醜聞。
許飛終於忍不住了:“書坡同誌,如果你的彙報告一段落的話,我想說幾句話。”
薑書坡笑了笑:“許縣長請講。”
“從你剛才的講話當中,我也有一個疑問,你們沒有在楊樹嶺找到車輛輪胎壓出來的痕跡,我估計可能是許春玲記錯了地方,一個女孩子受到了那麼大的打擊,精神恍惚也是難免的。”
許飛的話音剛落,郭秦接著說道:“我認為許飛同誌的分析很有道理,女孩子受到打擊之後,出現精神恍惚記錯了地方是很正常的,在這一方麵我們不要過多的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