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身影一晃,擋在了朱銘安的前麵,也沒見他動手,孫仲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你竟然想對朱書記動手,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長不住記性。”
朱銘安看明白了,孫仲江手臂上的那塊黑青有可能就是金帥搞的,看來兩個人剛才已經交過一次手了。
此時孫仲江的鼻涕眼淚又流了出來,這也不能怪他慫包,任何一個人如果被一個老虎鉗夾著,恐怕都會有這種表現的。
“小金,放開他,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的客人呢?”朱銘安說著還朝金帥擠了擠眼,兩個人朝夕相處這麼久了,金帥哪裏不明白朱銘安的意思。
“仲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話就慢慢說嘛,你怎麼能對我動手呢?我聽說去年你在山南省打過一個副省長,難道你今天還想打我這個省委書記嗎?”
朱銘安直接就把打人的罪名扣在了孫仲江的頭上,孫仲江心裏那個氣啊,他奶奶的,我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打省委書記啊,自己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這一下子好了,不要說是兩個億要不回去,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了,中央知還能輕饒了自己嗎?
孫仲江雖然狂妄,但心眼卻非常靈活,如果朱銘安真的較起了真,他就甭想離開河西省了,最起碼要在拘留所裏待幾天。如果老頭子活著的時候還能保他,可現在老頭子死了,人家就是不給麵子,還確實是沒有辦法。
省委書記是一方封疆大吏,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在他的地盤上說出來話來沒有任何人敢不聽的,就是中央也得給他三分麵子,更不用說像孫仲江這種過了氣的太子了,老孫家勢力再大又能怎麼樣?要知道,河西省可是老穆家的地盤。
“朱書記,我沒有想和你動手……”
“你沒有想動手,剛才那是幹什麼?你也四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呢?孫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朱銘安使了一個眼色,金帥笑嘻嘻的向孫仲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朱書記工作很忙,請你馬上離開這裏,否則我就要打電話讓保衛處的人來了。”
孫仲江怨毒的目光看了看朱銘安:“姓朱的,你夠了狠的,我今天認栽了,可不要忘了我手裏還有動力機械集團寫的欠條,如果你們不給我個交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走吧你!”金帥抓著孫仲江的手臂把他拖出了辦公室,走進電梯之後,砰的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這一拳是替我嶽父揍的你。”
孫仲江的身子立刻弓成一個蝦米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沒等講話又挨了一拳:“這一拳是我替朱書記揍得你,小子,你不是挺有能耐嗎?以後想報仇的話盡管來找我,不過你最好讓你的老子從地下爬出來。”
這兩拳的力道用得恰到好處,既讓孫仲江覺得劇烈的疼痛,又查不出任何的傷來。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孫仲江即便是想告也沒有任何證據,問題是河西省的公安機關會聽他的嗎?
走出了電梯,金帥叫過來辦公室的幾個工作人員:“你們把這個人給我送出去,告訴你們的主任,以後不準這個人再進省委的大門。”
回到辦公室,朱銘安似笑非笑的看著金帥:“你是不是又收拾了他一頓?”
“嗬嗬,我隻是讓他長了長記性,我相信這小子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肯定會老實很多。”
“你的膽子可是夠了大的,竟然連孫仲江這個太子都敢打。”
“我才不管什麼太子不太子呢,隻要是有人敢對你不利,我就要出手。”
金帥的話說得朱銘安心裏熱乎乎的,指了指麵前的椅子:“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