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天的手機鈴聲響了,看了看是從省政府打出來的,熊暉笑了,金市長可真是個能人,把什麼事情都預料到了。
剛按下接聽鍵,裏邊就傳出了齊仲年焦急的聲音:“曉天,你怎麼不接我的電話?現在離開省城了嗎?”
“嗬嗬,你是齊省長吧?你的兒子跑不了了,看來你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太妙,不過晚了。”
“你是誰?”
“我是花園市公安局副局長熊暉,是來專門抓你兒子的。”
“你們是花園市的警察,憑什麼到省城來抓人。”
“警察在打擊犯罪的時候是不分地域的,再說了,你這位副省長好像沒有權力過問警察辦案的事情吧?”
沒等齊仲年再囉嗦,熊暉就把電話掛上了,當齊仲年再撥電話的時候,手機已經關機了。
“狂妄、混蛋!”
隨著咣當一聲響,桌上的電話機被齊仲年狠狠地摔在地上,齊仲年癱坐在椅子上,他現在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如果是其他人還好辦一點,怎麼也會給他這個副省長一點麵子,可金帥是誰啊,那可是一個軟硬不吃的家夥。
想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齊仲年打通了金帥的電話,盡管他心裏十分不情願,但為了兒子也隻能豁出這張老臉了。
電話裏傳出了金帥的聲音:“我是金帥,請問你是哪位?”
“嗬嗬,金市長,我是省政府的齊仲年啊。”
“噢,齊省長,請問有什麼指示啊?”
聽到金帥在裝糊塗,齊仲年恨得牙根都癢癢了,一個堂堂的副省長竟然要對一個市長低三下四的,可是不這樣做又有什麼辦法呢?兒子在人家手裏,人家還不是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就齊曉天那個小身板,一進到局子裏去,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金市長,我今天代我的兒子向你賠罪了,曉天是喝了點酒一時衝動,才不小心打了孫書記,你們把他抓起來教育教育也對,不過請您看在我的麵子上,希望能高抬貴手。”
“齊省長,你兒子是在你的辦公室裏,當著你的麵打的我們花園市委書記,這個問題有多嚴重,恐怕你比我還要清楚,你說得很對,你的兒子是應該教育教育了。”
“這是因為我管教不嚴惹出來的禍,金市長,我現在馬上就去醫院看望孫書記,並向他賠禮道歉。”
“怎麼做是你的事情,對你兒子的處理,要按照法律來辦事。”
齊仲年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金市長,究竟怎樣你才能放過我的兒子?”
電話裏傳出了金帥的一陣大笑:“現在不是我放不放過你的兒子,而是法律能不能放過他。你們父子的膽夠肥的,敢打我們的市委書記,既然你主動挑起事端來了,官司即便是打到中央去,我也會奉陪到底的。”
“這就是說你不想放過我們了?你考慮這樣做的後果了嗎?”
本來就撕破臉皮了,金帥也不介意撕得更徹底一點:“我當然考慮過後果了,後果就是你們父子倆都要接受黨紀國法的懲處。”
“做人不能太狂妄了,還是要低調一點為好。”
電話裏又是一陣大笑:“既然你說我狂妄,那我就隻好狂妄到底了。齊仲年,做了壞事是要受到懲處的,你就等著接受中紀委的調查吧,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完蛋了。”
放下電話,金帥對從省城趕來的李玥笑著說道:“老同學,這次把你請過來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李玥笑了:“有什麼事你就講嘛,咱們之間談不上幫忙不幫忙的。”
“那好,”金帥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你不是認識我小姑嗎,你把這些材料送到京城交給她就可以了,機票我都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