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是總理眼裏紅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錢宜俊並沒有很在意,畢竟天高皇帝遠,高高在上的總理不可能過問這點小事,但是,金帥的汪洋的老部下,就不能不讓錢宜俊小心一點了。
錢宜俊琢磨了好長時間,連浴巾從身上滑落了下來都沒有察覺到,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這件事情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你想啊,對金帥進行調查是汪書記親自批準的,如果他想保金帥的話,怎麼會同意派調查組下來呢?”
王國明皺著眉頭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假設,金帥雖然是汪書記的老部下,但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錢宜俊一拍手:“對啊,金帥這小子狂妄是出了名的,就他那個臭脾氣,即便是曾經在汪書記的手下工作過,兩個人的關係也不會太好了。”
兩個人接著這個話題談了下去,越分析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這年頭每一個領導都有眾多的老部下,但不一定這些老部下都和領導的關係那麼好,說不定還有領導想收拾的人呢。
錢宜俊越想越高興,他認為這次下來調查,隻要是掌握到了金帥的犯罪證據,汪書記是絕對會支持他對金帥實施雙規的,這樣一來不僅報了仇,還能在汪書記麵前買個好,這可真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大好事。
“金帥這次是死定了,如果汪書記不保他,總理也不會過問他這個小官的,更何況他又得罪了李冰榮那個大人物。雖然他已經退下去多年了,但別忘了,老虎雖然老了,但威風依然在,隻要是他給汪書記打個電話,你想一想,會出現什麼結果呢?”
王國明笑了:“結果就是金帥死的再難看也不過了。”
錢宜俊點了點頭:“可問題是我們來到花園市都好幾天了,一直都沒有發現金帥有其他的問題,靠群眾來信上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確實不能把他怎麼樣。”
王國明拿出煙來,看到錢宜俊擺了擺手,自己點上了一支:“剛才你說的很有道理,金帥有一個很有錢的老婆,從穿名牌西裝、戴限量版手表這件事情是很難發現問題的,既然這樣的話,幹脆就不查這個問題了,集中力量查他在香石開采權方麵的問題,隻要是把這一點做實了,金帥就百口莫辯。”
“你的這個主意好,明天我就帶人去竹山縣,我就不相信金帥在這件事情上就做得那麼公正。”說到這裏,錢宜俊嘿嘿的笑了:“老王,如果金帥倒了,你是不是應該進一步了?”
王國明搖了搖頭:“我現在才是一個小小的副市長,離市長的位置還差好幾層呢,根本就輪不上我。”
“老王,咱倆個是多少年的老夥計了,你就別瞞我了,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心裏卻很清楚。到時候你上京城找一下你的叔公,他老人家給王書記打個招呼,讓你當市長還算得了什麼大事啊。”
兩個人正在說的熱乎,錢宜俊的手機鈴聲響了,裏麵傳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請問你是省紀委的錢書記嗎?”
“我是錢宜俊,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花園市公安局的,你們調查組有一個叫張彪的人吧?”
“是啊,是有一個叫張彪的同誌。”
“那好,我現在正式通知你,這個叫張彪的利用非法手段對金市長進行跟蹤,並偷錄他的講話,我們懷疑他與一起逃脫案有關。據他自己交代,說是你指示他去跟蹤金市長,並偷錄他的談話。”
“這不可能,我一個紀委副書記,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來呢,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是啊,我們也認為這中間有誤會,既然你沒有指使張彪這樣幹,那就是他的個人行為了,所以我們就更懷疑他與一起逃脫案有關了,不好意思打擾錢書記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