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金帥一直在觀察著白瑩中,他發現白瑩中這個人心裏素質非常好,並沒有因為聽到進步的消息而有任何激動,反而還表現得異常的沉靜。從這一段時間的共事來看,白瑩中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市委那邊有了她,也可以減輕一下工作上的負擔。
“黨政一肩挑的膽子可是夠了重的,今後市委那邊的工作你要多擔一點,市政府這邊就要讓洪澤市長多負責一些了。我相信隻要咱們三個人團結起來,花都市的工作一定會上一個新的台階,瑩中同誌,我相信你。”
兩個人又聊了一下市委那邊的工作,雖然還沒有正式上任,但已經提前進入了角色。白瑩中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金帥唯唯諾諾無條件的服從,而是提出了很多有建設性的意見,充分顯示出了她的工作能力。
雖然白瑩中表麵上裝得很平靜,但心裏卻異常的高興,從她告辭時走路的姿勢就可以看得出來,腳步有些輕飄飄的。金帥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官場裏沒有人不盼望著進步,作為一個領導要想籠絡住人,就隻有給人家創造進步的機會,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幾個空缺出來的位置需要馬上提拔起人來頂上,金帥絕對相信把這項工作交給白瑩中之後,她一定會完成得很出色。現在的問題是,白瑩中擔任了市委副書記之後,她留下來的工作交給誰呢?
金帥琢磨了一下,拿起筆來重新給這些副市長們的工作開始了分工。一把手要懂得抓大放小,隻要用對了人,下麵的工作就好幹多了,金帥可是非常明白這個道理的。
半個小時後,金帥放下了筆,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起來,想了一下,打通了嚴洪澤的電話。雖然給副市長的分工是金帥的權利,但畢竟還要征求一下嚴洪澤這個常務副市長的意見,這也是一個拉攏人的好機會。
張銘驚訝的發現,整整一個上午,金帥先和白瑩中談過話,接著又找嚴洪澤談,盡管他不知道談話的內容,但從三個人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他們談的一定是好事。
電話鈴聲響了,接起來一聽,是華玉雙打來的:“金市長,噢不對,我現在應該稱呼你金書記了,花江區副區長錢佩芝同誌剛才來過我這裏,向市委提出了辭呈,並要求調離花都市去花江大學工作。”
對於華玉雙知道金帥要黨政一肩挑,金帥也並沒有覺得很意外,不管怎麼說華家在京城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她的二哥又是國務委員,如果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的話,那就甭混了。
“現在組織上還沒有正式宣布,玉雙同誌還是稱呼我金市長比較好,你說的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錢佩芝同誌的辭呈先放一放吧,調離手續可以讓組織部馬上幫她辦一辦。”
聽到金帥命令式的口氣,華玉雙此刻的心情格外的複雜,既有憤怒還酸溜溜的。憤怒的是因為金帥居高臨下的態度,酸溜溜的因為和金帥的關係沒有把握好,從一開始團結到對抗,最後直接就破裂了,不僅被人家抓住了把柄,還被擠了出去。
華玉雙此時覺得金帥就是她命中的克星,以前吳嘉雲擔任市委書記的時候,華玉雙自以為背景比任何人都不差,特立獨行,把誰也沒有放在眼裏,即便是吳嘉雲,也不敢得罪她。但金帥來到花都市之後,情況卻就大不同了。
到現在,華玉雙對自己的失敗還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總以為是自己的背景不如金帥大,才在與金帥的鬥爭中敗下陣來。
其實華玉雙有這種想法也不足為奇,一個人不能很好的認識到自己的問題,片麵強調客觀原因,總歸是沒有什麼出息的,成功總是留給善於總結,能夠發現自身差距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