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瑩中怒極而笑:“那好,我們暫且不說在國旗上寫上企業的名字是不是就可以認定為企業的旗幟,即便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份文件還同時規定,外商投資企業在升企業旗幟的時候,必須把華夏國旗置於中心、較高或者突出的位置,我想請問稻田會長你們做到這一點了嗎?”
稻田涼太無話可講,隻好裝出了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白副書記,這是我們偶然之間的疏忽,所以剛才我才說這是一次誤會。”
“用誤會來解釋這次事件,我認為是遠遠不夠的,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打算執行我們國家這方麵的法律和法規,你們辦公樓門前隻有一根旗杆,懸掛的是你們國家的旗幟,我想請問這是疏忽能夠解釋得通的嗎?”
白瑩中步步緊*,把稻田涼太*到了牆角,他們這家企業來到花都市已經好幾年了,好多當官的都來視察過,從來就沒有人注意到這件事情,怎麼今天就非要不依不饒抓住不放哪?
“我們稻田株式會社來到花都市已經好多年了,以前在廠區也是隻升我們企業的旗幟,貴市好多官員來視察時,也默許了這個現實,既然已經默許了,就等於形成一個慣例,我不認為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做得有什麼錯誤。”
“既然你剛才承認國務院辦公廳頒發的這份文件屬於法律法規,那麼我現在完全可以認定,你們已經長期違反了我國的法律,這是一個很嚴重的錯誤行為。不僅如此,你們還*迫我們國家的公民參加你們的升旗儀式,並為此發生了影響極壞的群體事件,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你們這是在藐視我們國家的法律,傷害我們國家公民的民族感情,對此稻田電機株式會社必須在新聞媒體上公開道歉,並保證今後不再發生此類事件。”
“道歉?”稻田涼太又一次很西化的聳了聳肩膀:“我們來花都市投資是為了幫助你們發展經濟,這些年來我們向貴國政府繳納了大量的稅款,即便就是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失誤,也是應該得到原諒的,根本就談不上道歉這兩個字。”
“外資企業依法納稅是必須履行的義務,你們到花都市來投資並不是對我們的施舍,而是一種互惠互利的行為。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外國人來到華夏必須嚴格遵守華夏的法律法規,否則就要受到法律的嚴懲。我今天鄭重的告訴你們,如果不答應花都市委市政府提出的三項條件,貴方將承擔由此而產生的一切後果,”
雖然雙方在講話時都麵帶微笑,保持了必要的禮貌,但是裏邊的意思卻帶上了火藥味,看到白瑩中毫不妥協的樣子,稻田涼太明白了,這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女人,他們這次來交涉也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日本政府對來華投資的企業有一個秘密訓令,無論任何情況下要維護國家的尊嚴,即便犧牲經濟利益也在所不惜。稻田涼太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既然對方如此強硬,看來必須要使出殺手鐧來。
“既然貴方堅持讓我們道歉,我認為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我可以向貴方表明我們的嚴正立場,想讓我們道歉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們非要*我們這樣做的話,我們就隻好把資本撤出華夏了。”
稻田涼太說完,用挑釁似的目光看著白瑩中,就仿佛吃準了花都市政府不敢讓他們撤資似地。華夏的各級政府非常重視吸引外資,並把這一條作為對官員的一個重要的考核指標,稻田涼太聽說過,外地有一些日資企業也與地方政府產生過一些矛盾,但隻要一提出撤資來,當地的官員就絕對會低頭的。
很可惜的是稻田涼太這次錯打了算盤,如果在其他地方他這個陰謀也許會得逞,但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花都市,麵對的對手又是以鐵腕而著稱的金帥。現在花都市的經濟發展很快,已經遠遠超過西方中等國家發展水平,正在向發達國家行列邁進,遠不是改革開放之初靠吸引外資發展經濟的時候了,不要說稻田電機株式會社這點投資了,就是日本在整個花都市的投資全部撤走,也絕對不會影響到花都市的經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