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錢榮,你太小瞧我金帥了,如果我把這些材料向上一交,你很清楚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你也不要告訴我,你們錢家有多麼大的勢力,我還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兩個做一筆交易,我手裏有伍中洪受賄的證據,你放過我,我盡快的調離紅州,從此咱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
金帥笑了:“你的小算盤打得很精明,但我金帥也不是傻瓜,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不會拿著原則和你做交易,隻要我在紅州省工作一天,你就甭想離開這裏,你這種人走到哪裏都是個禍害,我必須看住你。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是老老實實的在紅州待著,第二條是主動向中央交代你的犯罪事實,至於伍中洪,我也可以告訴你,他是逃脫不了黨紀國法的嚴懲的。”
錢榮額頭上的青筋暴脹,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金帥:“看來你是想把我軟禁在紅州了,金帥,這個回合是你贏了,可是你的運氣能一直這麼好嗎?”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還站著誰,我再一次告訴你,我之所以不想拿下你,並不是我的心軟,而是你還有點用處。你說得很對,我就是要把你軟禁在紅州,而且還要讓你體體麵麵的繼續當你的副書記,如果你再敢亂說亂動,挑起事端,我相信你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比誰的背景大,你錢榮還不夠格。”
錢榮之前的打算是和金帥做一筆交易,把伍中洪拋出來,然後要求調離紅州,眼前這個對手簡直是太令人可怕了,惹不起能躲得起吧。卻沒想到金帥不僅不和他做交易,還要還把他繼續留在紅州。
錢榮納悶了,金帥說他還有點用處,這個用處又是什麼呢?難道是……想到這裏,錢榮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望著金帥那張英俊的臉龐,錢榮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他剛才聽出來了,金帥之所以不想和他做交易,有可能已經掌握到了伍中洪的犯罪證據,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他的籌碼。看來不僅僅是伍中洪,恐怕倪偉友的犯罪證據,金帥也同樣掌握到了。雖然金帥拿出那個檔案袋中,沒有錢榮受賄的證據,但錢榮也能夠猜到,金帥也絕對掌握到了。
昔日的四大天王,一個被中紀委雙規了,另外兩個被打發到人大和政協去養老,現在唯有剩下錢榮一個人,雖然還在台上,但卻等於變相的軟禁。錢榮此時就是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金帥之所以現在不收拾他們,是在等待一個時機,而這個時機就是下一次的換屆選舉之後。
錢榮也不知道是怎麼離開了金帥的辦公室,當他看到省政府幹部們的媚笑之後,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是省委副書記。錢榮也不得不承認,金帥來的這一手實在是太高明了。掌握著他們的證據而不動手,既保持了政壇的穩定,又能讓四大天王老老實實的聽吆喝,這樣一來金帥就可以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到經濟發展上了,一旦時機成熟了,必定是雷霆一擊。
錢榮走後,金帥想了一下,拿起了紅色保密電話機話筒:“我是紅州省的金帥,有工作想和總理彙報。”
五分鍾後電話裏傳出了總理渾厚的男中音:“金帥同誌,有什麼事情嗎?”
“報告總理,五分鍾之前,錢榮找過我,他要和我做一筆交易,想把伍中洪拋出來,換取他調離紅州。”
電話裏傳出了總理的笑聲:“現在想走不覺得有些太晚了嗎?就把他困在紅州,你告訴周元同誌,要把他盯緊了。”
彙報了一下紅州省的工作,總理給予了充分的肯定:“金帥同誌,我對你這一段時間的工作還是很滿意的,隻要符合黨和人民的利益,你就大膽去做。”
結束了通話,金帥離開辦公桌走到了落地窗前,望著遠處的青山,金帥的臉上帶上了充滿自信的笑容,有總理的支持,又有什麼可怕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