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懷仁發現跑不過江明,就從袖子裏掏出一團黑粉頭也不會朝後撒出去。雖然江明距離甘懷仁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但對於江明來說也不過一秒鍾的事兒。一般人肯定反應不過來,不過江明早有防備。把巨手橫在麵前,就像是擋箭牌般把黑粉擋在外麵。
黑粉碰到岩石立馬腐蝕一個洞,足以見其毒性強烈。
不過江明剛跑兩步,臉色驟然難看。二話不說停下來,凝聚冰針刺入胸口。過了三息功夫,江明‘哇’的下吐出了黑血,氣色明顯好了一些。
幸好江明及時發現,不然再晚個十來秒,內髒就會被腐蝕完了。
這就是人人不願意和死醫作對的原因。
明明有了防備,江明甚至憋了氣,但仍神不知鬼不覺中了對方的招數。
也幸虧江明醫術了得,要是換做一般武王沒什麼本事和法寶,中了招隻能等死。
雖然從江明中毒到治愈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但足夠讓甘懷仁逃到了山下。
“甘懷仁,你休跑!”
山腳下,就見穀良朋一馬當先,手灑下數張黑色爆破符,封死了甘懷仁逃跑的路徑,甘懷仁被迫往後跳躍。但是慢了半拍,黑色爆破符爆炸了,揚起的一陣衝擊熱浪將半空的死醫狠狠的衝撞在岩石上。甘懷仁披著的黑袍都被炸出了許多個窟窿,樣子甚是狼狽。
穀家其餘元老要撲上去,圍攻死醫時,被穀良朋嗬斥阻攔道:“這老小子詭計多端,不能近他身。”
連老祖宗都很忌憚的樣子,穀家幾個元老自然是麵麵相覷不敢上了。
他們也明白自己打不過死醫,來這兒唯一作用就是多雙眼睛,防止死醫溜掉的。
甘懷仁爬了起來,依靠在岩石上,破爛的黑袍下的一雙詭異的眼睛掃視穀良朋以及穀家幾個元老,發出極為難聽的笑聲:“我認得你們,你們可認的我?老太爺?”
“你姓甘,與我穀家有什麼關係?”穀良朋淡淡道。
甘懷仁點了點頭,低聲嘶啞道:“也對,你們要騙天,所以永遠都不會承認我身體裏留的是你們穀家的血。不過老太爺,我想問問你,你知道你存在這個世上的意義是什麼嗎?”
“廢話少說,老夫知道今天來的意義就是與尊王一起替天行道!”穀良朋冷聲道,變化著手勢,捏著真武訣。在江明趕來前,如果甘懷仁有什麼反常的舉動,他會毫不猶豫把對方轟碎。因為他知道既然與甘懷仁見麵了,那等於公開與其為敵,如果不把這個禍害鏟除掉讓他逃了,在未來對整個穀家都是極大的隱患。
“替天行道?也對,畢竟我做了這麼多你們認為喪盡天良的事兒,認為我該死。但我是不會死,最少不會現在死。因為這世上有你們這些所謂的好人,就要有我這樣的壞人。有生就有死,我隻是維持這個平衡的死神。在我養父養母死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明白我存在這個世上的意義。”甘懷仁心平氣和的說著,就像是聊著再悉數不過的家常便飯了,這反而更可怕。
“一派胡言!”穀良朋怒喝,霎時間武王威勢壓向甘懷仁,一旁穀家元老也受了影響,眼裏不自然的流露出幾分恐懼。
甘懷仁硬實力不強,麵對名副其實的武王穀良朋,一下子遭不住,踉踉蹌蹌的,要不是撐著旁邊突出的岩石,就已經栽倒了。
不過甘懷仁沒半點慌張的樣子,發出難聽笑聲嘶啞道:“你們這些人就喜歡自欺欺人,從來也不肯麵對已經發生的事兒。就算你們推遲了五十年,也改變不了被毀滅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