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六道由靈法催發出來的亮光之後,見黑衣人被靈法擊中,破軍立刻奔到黑衣人身前,隻見黑衣人胸前被數道靈法穿透,鮮血汩汩長流。
陽雲沉聲問道:“來者何人?”
暗處傳來陣陣陰陽怪氣的笑聲,隨即從屋簷之上飛落下來一名手執折扇的白皙青年公子,年紀在二十四五歲左右,青年裝束極其的奢華和名貴,身著大紅袍,紅色的靴子上竟然鑲有拇指大顆的寶石,從成色看,那珠子絕非一般的珠子。
青年頭上的玉冠更是紅如妖嬈的旭日,即使是在黑夜,淡淡的月光被玉冠反射,閃爍出來的光芒就足夠讓人眼前一亮。青年人臉龐灰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
青年落地的同時,緊接著便是兩名身著豔裝,打扮妖嬈的年輕貌美的女子跟了下來,落在青年的兩側。青年雙手攬住兩名女子的纖纖細腰,兩名女子都發出盈盈笑聲,甚是歡喜。
與此同時,還出現了十餘名服飾各異的男子,對陽雲和破軍形成包圍之勢,站立在四周。
陽雲和青年相互對視著,沒有人開口,兩人眼神中的目光在不斷的變化著,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改變,使得兩人臉頰上的表情就像是變臉一樣,時刻都在變換著。
最後,還是青年公子先發話了,青年公子將目光從陽雲身體移開,似乎不敢再與陽雲對峙,沉聲道:“告訴他,本公子是什麼人。”
青年公子身旁的那兩名女子笑吟吟的點點頭,其中一名身著綠衣的女子笑道:“這便是號稱‘萬花叢中過,不留一片花’的昔日城邦少主蕭易水公子。”
如此浪蕩的名字,已經將此人的天性暴露無遺了。陽雲隻是淡淡笑了笑,朝蕭易水用平淡無奇的語氣道:“原來是蕭公子。”對於這樣的公子哥,陽雲向來都不持什麼好映像。
蕭易水撇頭看了陽雲一眼,然後又將頭偏移開去,淡淡道:“既然已經知道了本公子的大名,還不趕緊跪地行禮,求饒本少爺今日放過你們嗎?”
聞言陽雲並不發怒,而是微微笑道:“我雙膝比較金貴,向來隻跪父母、師長,你?恐怕還不夠資格,倒是如果你想向我下跪,今天本少爺心情好,倒是可以賞你點好處。”
蕭易水將目光再一次聚集在陽雲身上,冷冷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你今天休想活著離開這裏,雖然,你是高雲龍的義子,我想殺你,也不過是易如翻掌而已。”
聽聞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似乎對方這次還是有意要刁難自己,陽雲心裏不是動怒,而是想到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於是,陽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義父是高雲龍?你到底有何企圖?”
得意的大笑起來,蕭易水道:“能夠明白這些,還是不算笨的嘛。告訴你也無妨,今日見識了你的實力,嘖嘖,這麼不堪一擊,我也沒有什麼顧慮可言了。”頓了頓,蕭易水目光投向倒在陽雲身旁的黑衣人屍體笑道:“你不是一直好奇酒樓的人、酒樓馬廄的馬是誰殺的嗎?還想知道幕後是否有什麼陰謀嗎?”
陽雲冷聲道:“不錯。”
蕭易水笑道:“那麼今天本少爺就替你揭開謎底,今日傍晚時分,我的人在這裏見雪國城的人趕到歸途鎮,頓時我就心生一計,讓你們無法趕上宗門比試大會。於是我便派人去殺了酒樓裏麵的人,引起歸途鎮駐守軍隊的注意,並且我還送了大禮給歸途鎮的鎮撫使,讓他嚴格調查酒樓,以及控製酒樓的任何人。但是沒想到的是,雪域的軍官這麼不給力,收受了你這麼點錢,就把什麼事情都給我辦砸了。
沒辦法,本少爺隻能將你們的馬匹都殺了,短時間內,你們雪國城想要在這小鎮籌到五十幾匹好馬,那簡直就是做夢。等你們籌集到馬匹的時候,說不定宗門比試大會早就已經結束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誰會知道這是我們昔日城邦幹的?本來良好的計劃,竟然讓這廢物給辦砸了。”說完,蕭易水似乎想有衝上來痛扁黑衣人屍體一頓的衝動。
聽了蕭易水的解釋,陽雲心裏的謎團也終於煙消雲散了,心裏暗暗道:“沒想到這蕭易水心機竟然如此歹毒陰險,若不是我好奇心起,出來追查酒樓的殺人凶手,說不定還真讓他給算計了,到頭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既然對方是想找茬,目的為了阻止雪國城眾人前往雪域參加宗門比試大會,雖然其手段陰險了些,但是在陽雲心裏蕭易水也罪不至死,何況今日自己未必就是他的對手。是急流勇退還是更進一步,陽雲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走上前對蕭易水淡笑道:“想不到蕭公子如此愛開玩笑,改日來我雪國城,在下一定盛情款待,如何?今日,在下還有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