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噩夢中驚醒,陽雲直起身子,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間布置典雅的房間內,窗戶外邊晴朗明媚的陽光投射進來,將室內照得明亮無比。房間內清幽的花香提神醒腦,讓他瞬間便從噩夢中清醒過來。字畫掛滿四壁,非文雅之士絕無此情致布置出這般居室。
回憶自己昏厥前的事,孤獨勝和燕無言之間的恩怨情仇,仿佛猶在耳邊、曆曆在目,又想起凝心與銀發女子顯身救了自己。讓陽雲此刻心潮澎湃,激情萬分。
起身隻見床頭擺放了疊放齊整淨潔的白色衣衫,陽雲露出會心的笑容,以最快的動作穿好了衣裝。打開房門,正好迎上了一名端著臉盆的丫鬟裝束的女子,與她撞了個滿懷。
丫鬟手裏麵的臉盆盛滿清水,與陽雲撞上,清水傾瀉而出,將陽雲衣襟淋濕一片。銅質臉盆跌落在地麵上,發成‘砰砰’聲響。丫鬟臉色大變,趕忙取出隨身攜帶的手絹替陽雲擦拭著胸前打濕的衣襟,緊張的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退了兩步,陽雲抖了抖胸前被打濕的衣襟,露出和氣的笑容道:“不礙事,正好為我解暑!”
丫鬟抬頭看到陽雲如此英俊的麵龐,臉頰泛起一陣紅暈,趕忙低下頭繼續道歉道:“都是奴婢不好,還請公子責罰。”
上下打量了這個丫鬟一番,丫鬟不過十五六歲模樣,然而卻長得極為標誌,也可算得上清新脫俗之貌了。
陽雲罷手微笑道:“錯不在你,不必自責。對了,這裏是何處呢?是不是凝心帶我到這裏來的呢?”陽雲心裏有兩種想法,一是凝心帶自己到了北鬥城,二是到了那名神秘的銀發女子的府邸。
丫鬟始終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稟告公子,這裏乃是旌旗宗都城涼都雅居園,正是凝心小姐帶你回來的。”
探知自己竟然到了旌旗宗都城涼都,陽雲心裏有驚有喜,急聲詢問丫鬟道:“凝心此刻在哪裏?”
丫鬟側目往房門外看了看,然後低聲道:“凝心小姐此刻正在後花園裏……”話未說完,陽雲已經急不可待的放足奪門而出,出了房門,乃見依山傍水的建築,原來他所居之處乃是建在半山腰上的龐大建築群中的期中一棟。
立在半山腰舉目望去,眼前乃是連片的山勢起跌,此山甚為陡峭險峻,建築物與建築物間以長廊、亭閣相連,其格局甚為壯觀雄奇。目光四下掃視,很快陽雲便發現了距離他這棟建築不遠處,乃是山勢平坦的平地,平地由牆垣相隔,阻礙了他的視線,但是陽雲卻認定那必然便是後花園。
飛奔穿梭過了兩條長廊,長廊中常有素裝打扮的侍女、丫鬟穿行,突見陽雲自身旁疾行而過,都不禁大感驚撼。奔至那塊由牆垣圍起來的院子大門前,陽雲被守在門口的兩名手持長劍的侍女攔了下來,其中一名侍女冷目盯著陽雲打量一番,喝道:“哪來的狂徒?竟然敢在此處肆意妄為?”
急於見到凝心的陽雲,卻不失禮數,遭遇兩名侍女的冷目依然彬彬有禮道:“兩位姑娘,在下有急事要進入後花園,還望兩位姑娘放行。”
另一名侍女見陽雲如此禮敬有佳,表情稍有和緩,道:“我們公子正和凝心小姐在後花園練劍,隻怕……”
剛剛說話那名侍女厲聲喝道:“侍竹,這狂徒敢在院內肆意穿行,已是死罪,和他廢話作甚?拿下再說!”
侍竹麵帶難色,看了陽雲一眼,臉色一沉道:“公子,未解除誤會,還望公子與我們同去麵見總管……”
聽聞凝心在後花園與她們公子練劍,雖然陽雲修性再好,卻也憤怒已極,麵帶怒容沉聲道:“你們說什麼?凝心與你們公子在後花園裏練劍?”
滿臉怒容的侍女冷聲道:“是又怎樣?狂徒還不速速束手就擒!”言罷,侍女長劍刺出一朵碗大的劍花向陽雲攻過來。
氣急敗壞的陽雲,一心隻想見到與凝心獨自閉門練劍的小白臉到底是何模樣,麵對侍女的攻擊,挺身迎了上去。在女子劍花即將落在陽雲身上之時,他突然身形一轉,避開了侍女的劍鋒,手腕急探而出,一把抓住了侍女執劍的手,用力向後一拉,將侍女拉近身。
緊接著左手化掌拍出,盛怒之下的陽雲已經運轉了十足的靈氣,掌中之力豈是一般?掌未至,勢已達。強勁的掌力帶動的掌風將侍女鬢發衝飄飛而起,雖然憤怒已極,然陽雲卻並未失去理智,就在掌心將要觸及侍女額頭之時,他突然身形一轉,手掌外翻拍出,掌中的黃色雪朵狀的靈法侵襲在門框上,門簾不禁劇烈搖晃起來。
與侍女交錯而過,侍竹並不出手加以阻攔,陽雲順勢閃身入了後花園。入園,隻見假山密布、怪石嶙峋,各種奇異的花草栽種在假山、怪石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