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陽雲又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雙手提起靈氣,運於胸前再雙掌平推而出,掌中激射而出道強盛的銀白色光芒,落在那堆屍體前的地上。
頓時,大地傳來崩裂的巨響,轟隆的響聲比起驚雷剛加響徹。銀白色光輝落在的地麵上,頓時出現個天坑,異常的寬大。那些屍體先落入坑中,然後便是漫天的泥土落下,在原地堆起個高高的土丘。
一旁的火焰還在劇烈的燃燒著,照耀著這個心出現的土丘。陽雲朝這個高大的土丘鞠了一躬,然後才拔起插在地上的綠影劍,邁著沉重的步伐朝城主府走去。
若說雪國城內,要找出一處尚有生氣的地方的話,那麼就隻有城主府了。城主府內,雖然經曆了戰火的洗禮,但是其大概形貌卻並未因此而改變。因為在這裏發生的戰鬥,本就是一場呈現一邊倒猶如屠殺的戰爭。
因此,還未撤離雪國城的密宗、開雲宗的軍隊總部就設置在城主府內。 戰火已經停歇,該殺的、不該殺的都已經死了,雪國城此刻隻不過是座空城罷了。所以,城主府內的這些軍士每日除了焚燒一定數量的屍體之外,剩下的日子便是每日喝酒作樂。
城主府外的那聲有如驚雷的巨響,也並未影響到他們的興致,他們仍然喝得歡、喝得高!就連拖著沉重步伐走進城主府大門的陽雲,也沒有發現。進了大門,便是個寬大的廣場,廣場上此刻出了中央那塊空地外,其他的地域都已經被軍帳占據起來。
這個空地白日作為士兵集結之所,而晚上便成了軍士飲酒作樂的場地。此刻,不下千名密宗、開雲宗的士兵正在那寬廣的廣場中央空地上,手舞足蹈飲酒歡樂。這些士兵,都是明日沒有任務的士兵,因此他們可以盡情的喝酒、盡情的歌唱。
手裏握著那柄閃爍著綠光的綠影劍,陽雲緩緩的朝廣場走去。這些酒興正濃的軍士,哪裏會到意識到這個陌生人正朝他們走來。兩名喝得滿臉通紅,渾身都是熏天酒氣的士兵相互攙扶著,一人手裏拿著個酒瓶,朝陽雲跌跌撞撞的走過來。
其中一人伸出手中的酒瓶,對著陽雲豪聲大呼道:“來來……喝!喝!”當他走到陽雲的身前,兩人才停下來,埋下頭目光卻需要上揚,打量了陽雲一番,握著酒瓶的那隻手不停的揮舞著,唔唔道:“你……你……是……誰啊?”
陽雲冷哼一聲,道:“索命之人!”說完,隻見綠光閃爍,那名士兵根本發不出慘呼之聲,鮮血便已經濺在他身旁那名戰友臉上,然後便直直的癱軟倒下。
另外名士兵,伸出舌頭將那濺在臉上的鮮血舔了舔,嘴裏迷迷糊糊的道:“這是什麼味道啊?”
拖著綠影劍,陽雲根本不去管這人,從他身旁走過。這名士兵這下突然才發現,原來濺在他臉上的竟然是鮮血,人的鮮血,而且還是熱得,他的酒意一下子全無,將手中的酒瓶扔在地上,右手去拔腰間的配刀,左手指著陽雲喝道:“你是什麼……”
話語還未說完,佩刀也還未拔出,又是道綠光閃爍,這名士兵便直直的倒了下去。這兩人被殺的動靜,哪裏能夠驚奇不遠處的廣場上那狂歡喧囂的人語聲?
陽雲仍然拖著他手中的那柄閃爍著綠色光芒的綠影劍,朝那龐大的人群走去。熱鬧的人群中,滿是鬥酒的豪言,人聲鼎沸、喧鬧無比,誰也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到了他們身旁。
拖著綠影劍的陽雲,向前呈直線而行,所過之處便會有人倒下。用綠影劍這麼鋒利的寶劍殺人,幹淨又利落,落下去的士兵除了會濺出鮮血之外,竟然沒有發出多餘的呼喊聲。因此,旁邊的士兵依然正狂熱著拚鬥酒力。
直到第一百個阻擋在陽雲身前的士兵鮮血四濺,倒地身亡為止,陽雲才停下了腳步。他目光四處掃動,確定自己已經到了這些士兵的中央,然後他默默的站立在原地沉默片刻,低聲喃喃自語道:“也許,人在醉時死去,或許不會感到死亡的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