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早上的慌張,朋友很快又恢複到了平時的傲慢,但是卻不再對她那麼冷淡了,深知去買來菜給她做飯,而她一直不會做飯,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大多數都吃方便麵,沒有工作之後已經很少吃飯了,朋友切菜的手法很利索,所有的家務她都很擅長,這也一直是她羨慕的地方。
“幫我把這個包裹寄一下吧,我下午有一個會要開呢。”朋友遞給她一個鞋盒子,上麵一張白紙寫著郵寄地址。她沒有問裏麵是什麼也沒有打開看,隻是點點頭,就患上了一雙夾板拖鞋,帶著黑色的棒帽,走出門。
快遞公司並不遠,走過去五分鍾的路程而已,但是這個時間點似乎並不太好,剛到一批貨,他們正在分揀中,她拿起一本雜誌,坐到了離空調比較近的地方,似乎完全不著急很是耐心的等著。
外麵真的很熱很熱,在這裏看看書也不錯,雖然環境真的很是嘈雜,但是依舊看的井井有味。
“地址你先填下”工作人員看她一個人坐了一會了,就拿過一個單子和一支筆給她,結果單子她開始抄襲了地址,這個時候才看到是寄往北京的一個大學,收信的名字應該是一個男孩的名字。
工作人員要她打開看下裏麵的東西,並在單子上勾上類型,夏打開之後發現是一雙白色的籃球鞋。
北京?大學?籃球鞋?男孩?心中疑問越來越多,卻無法連貫起來。搖了搖頭,不該對這些有什麼好奇的。
從快遞公司出來,她想或許可以一個人走一走,路過冷飲店買下一個冰激淩,便開始走馬觀花的閑逛起來,讀書時代這條街她就來過幾次,雖說是步行街,但是人氣倒是低到可以,開著的門店也並不多,多年過去了,情況似乎稍微好轉了一些,但是已經是冷冷清清的。
眼睛不自覺開始看向門上那些招聘啟事,她不禁問自己,或許可以做一份這樣的工作,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她不能沉浸在過去的失敗裏永遠起不來。
她已經二十二歲了,或許還年輕,但是她有多少時間可以再去嚐試錯誤的路了呢?想起這些,感覺手裏的冰激淩都開始沒什麼味道了。
她已經不再做夢啦,也不再驕傲冷漠了,因為她懂啦,不是誰都冷漠的權利。
“小姐,我們這一款是新上市的特別適合您這樣的身材穿,你要是穿上了肯定特別的漂亮”營業員熱情萬分的跟她介紹著那一款淑女裙裝,她沒有看衣服隻是在聽她說的話。想或許她就是下一個自己。
“由夏?”正在一個人對著衣服發著呆後麵傳來了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夏轉過頭,一個笑容燦爛的年輕的男孩牽著一個女孩站在她的旁邊,看樣子應該是要來這裏看衣服的。
“我以為認錯啦,真的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男孩的聲音很是驚喜,也很是意外,甚至聽得出來有些抖,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前陣子回來的,你們逛吧,我走了”她禮貌的打過招呼,就轉身離開店裏,男孩在後麵很大聲的喊“你換電話了嗎?”
她沒有回答,也不能回答,因為她已經沒有資格,在她拋棄他的那一刻就不再有資格了,他的身邊已經有一個很好的女孩了,這樣很好,她的愧疚也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