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郎有點打累了,他抓起一張椅子,向衝過來的人扔過去,砸倒了兩個人。隨即他拔出腰刀,大聲喊道:“誰想死就過來,看看爺爺的刀利不利!你們敢襲擊官員,本身就是死罪!”
剩下的五個人停下了腳步,互相看著,誰都不敢衝過來。安大郎把腰刀放在桌子上麵,自己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起來。
崔道述也笑著說道:“掌櫃的,你看我的兄弟打架累了,口渴的緊,你是不是給上點好茶啊?”
掌櫃的連聲答應,讓旁邊一個挨了打的夥計去上茶。夥計捂著臉向樓梯口走去,那五個打手也沒有阻攔。
過了一會,夥計端來了茶水,給兄弟三個倒上,崔道述拉著鮑裏斯坐下來,慢慢的喝著。
何德全坐了起來,靠在一張桌子旁邊,捂著鼻子,怨毒的看著兄弟幾個。
這時,樓梯口出現了一個人,喘著粗氣跑上了二樓。大家一看,是王氏商鋪的掌櫃王桂田。
他看看這場麵,走過來苦笑著說道:“崔公子,你們怎麼和這些人打起來了?他們何家可不好惹啊!”
崔道述擺擺手說道:“無妨,這不是什麼大事,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交易。王掌櫃,這個何家是什麼來頭?好像島上的人都很怕他們?”
王桂田低聲說道:“崔公子,這個何家是舟山島第一大戶,家裏有幾千畝田地,還經營著多家商鋪,財雄勢大,可不好惹啊!”
崔道述問道:“他家主要做什麼生意?”
王桂田看看何德全,小聲說道:“何家的生意很多,有糧食、布匹、瓷器等,最主要是販賣私鹽。整個舟山島和周邊島嶼的海鹽都被何家包了,他們再販賣出去。另外何家養了幾十個打手,其中有不少亡命之徒,經常打死人,誰都不敢管他們。”
崔道述有些意外的問道:“那縣衙也不管他們?”
王桂田附身在崔道述耳邊,小聲說道:“何家的二公子是縣衙的捕手頭目,他們家把縣衙的許多人都買通了,欺瞞著縣令大人,何家的所作所為縣令大人都不知道。畢竟縣令才上任幾個月,對這裏的情況不了解。”
“那以前的縣令也不管嗎?”
“回家主,他們何家以前花重金收買了縣令,有冤屈的人家去縣衙告何家,縣令根本就不管。有幾家人都失蹤了,大家都說是何家幹的。”
安大郎氣憤的一拍桌子,大聲說道:“看來何家沒一個好東西,我要滅了他滿門!”
鮑裏斯也很生氣,重重的踹了何德全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板上麵,捂著肚子不斷的嚎叫。安大郎也上去踢了幾腳,何德全在地上翻滾著,大聲求饒。
安大郎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說道:“我原以為是什麼好漢呐,就他娘的是一個孬種!我踢死你!”
五個打手見何德全又挨了打,叫嚷著又衝過來。最前麵的大漢畏懼安大郎的腰刀,舉起一張椅子擋在前麵。
安大郎有些氣惱,決定不再留情。他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腰刀,向椅子斜劈過去。
“哢擦”一聲,椅子碎裂,那個大漢急忙後退,和後麵的人撞在一起。
安大郎揮刀上前,一刀劈在大漢的脖頸處,鮮血噴的老高,頭顱在地板上滾動著,屍體轟然倒地。
後麵的幾個人都嚇呆了,發一聲喊,爭搶著往樓梯口跑去。在地上躺著的打手們也掙紮著爬起來,驚恐的跑下了二樓。
幾個房間門口看熱鬧的人看見了這樣血腥的場麵,有人尖叫起來,都跑回了自己的雅間,緊緊關上了房門。
一時間,二樓清淨下來,酒樓的掌櫃嚇得魂不附體,跌坐在地板上麵,呆呆的不說話。
王桂田也很震驚,這幾個人一言不合就拔刀殺人,也太橫蠻了吧!
崔道述安慰道:“王掌櫃不必害怕,這件事情不會牽連到你,你現在扶著酒樓的掌櫃進房間,我不叫你就不要出來,其他的事情我們兄弟會處理。”
王桂田答應下來,扶著還在哆嗦著的酒樓掌櫃進了一個雅間,關好了房門。
何德全也嚇壞了,他躺在地上,畏懼的看著兄弟幾個,身子縮成了一團,也不說話。
鮑裏斯走到窗戶旁邊,向外麵看著,他有些焦急,不知道護衛們何時能到達。如果何家的打手先到了,那就麻煩了。
這時,他看到東邊的街道上騷亂起來,許多人奔跑著躲避,一時間雞飛狗跳,很多擋路的小攤都被掀翻了。幾十個拿著各種武器的人向酒樓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