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喆騷包的甩了甩披散著的長發,然後自信的說道:“曹老哥,不是我吹噓。在這世間,我的口琴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樂器。你說是不是?”
曹德舜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就是,就是。我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獨特的樂器。你吹的那首‘天空之城’,實在是太好聽了。我聽風鬆閣的夥計說,自從你開始吹奏後,風鬆閣的其他客人,都聽得入了迷。有人竟然把陪自己喝酒的姑娘們都趕跑了,就是為了安心的聽你的演奏。”
曹德舜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昨晚的宴會很成功,現在金陵城裏想聽你演奏口琴的人太多了,今天早上,我家的大門就被人圍住了,擠得水泄不通。他們都是一些家丁、仆役之流,是各家派來邀請你去演奏的。可是人實在是太多了,剛才還發生了鬥毆事件。我家的護衛急忙關上了大門,這些人就使勁的砸我家的大門,差點把大門都砸開了,把護衛和家丁都嚇壞了,哈哈哈。”
那喆搖搖頭:“這些人還真是瘋狂啊,有這麼誇張嗎?”
“賢弟,你不知道,昨晚出席宴會的,許多人都是朝中的高官。他們回去之後,都對你大加讚賞,說你的演奏是真正的之音。而且昨晚風鬆閣裏的不少人也聽到了,他們迅速的把你的名聲傳播出去,現在你已經是金陵城大街小巷裏人們談論的人物了,井市之中流傳著你的奇聞逸事。所以你可千萬不要隨便出去,不然你很可能會被外麵守候的家丁、仆役之流搶走的。”
狸奴非常震驚,沒想到那喆竟然在金陵闖出了這麼大的名頭。他看起來貌不驚人,性格也很隨和,平時和自己有說有笑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曹德舜想對那喆說點事情,他看看狸奴,然後開口說道:“狸奴,你去夫人那裏,把今年崔家送來的新茶取來。然後再去找大管事,讓他派人把我的茶具搬到這裏,我要和那賢弟品茶聊天。”
狸奴答應下來,邁著輕快的腳步出去了,然後關好了門。
曹德舜這才說道:“賢弟,徐鉉已經答應了,今天就進宮去,把你的事情上奏給國主。我估計他一定會對你感興趣的。至於皇後那裏,我也托人找到了伺候她的宦官,給了一些財寶,這個宦官已經答應下來,向皇後述說你的傳奇經曆。如果不出意外,國主會很快召見於你。這幾天你就不要出去了,養好精神,等待進宮吧。”
“老哥啊,我確實是不想再出席那些宴會了,昨晚我差點沒喝死!我可要好好的休息幾天,現在我嗓子還痛呢。如果沒養好,給李煜和周娥皇表演的時候出現了問題,那可就糗大了!”
曹德舜沒聽明白他最後一句‘糗大了’是什麼意思,一臉迷惑的表情。
那喆急忙解釋道:“‘糗大了’是我家鄉的土話,就是麻煩了的意思。”
曹德舜這次明白了,他又問道:“你這裏還缺什麼東西嗎?狸奴把你照顧的怎麼樣?”
“我什麼都不缺,狸奴很好,我很喜歡這個小姑娘。我想認她做妹妹,然後把她帶到朐山島上去,讓她進學堂學習,以後就跟著我生活。曹老哥,你舍得她嗎?”
曹德舜很意外,沒想到那喆對這個小侍女產生了興趣。不過想想也正常,有些院子裏的雛妓,也就是十一二歲罷了。許多人都喜歡年幼的小姑娘,那喆估計也是好這一口。
他有些曖昧的笑了:“兄弟,真沒有想到,你喜歡年紀小的女子啊。不過狸奴不是我家的奴仆,我不能把她送給你。她隻是和我家簽訂了契約的侍女,過幾年她年滿十八歲,就是自由身了。所以如果她不同意,我是不會讓她跟你走的。”
那喆知道曹德舜誤會了,就解釋道:“曹老哥,你想岔了。我可不是變態,對年紀小的女子感興趣。我從小沒有兄弟姐妹,就是想認一個妹妹罷了。你完全不用往歪處想。”
曹德舜暗自想到,那個方菊娘年紀也不大,也就是十六七歲左右,不過看起來比狸奴成熟不少。他應該不是想對狸奴怎麼樣。
“賢弟,你要是想把狸奴帶走,就一定要讓她自己同意,還要取得她父母的同意才行。”
“我試試吧,不知道她父母都是做什麼的?她家在哪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一會你問問她吧。”
兩人聊了一會,狸奴帶著幾個仆役敲門進來了。
仆役先擺好了一張矮幾,然後把一套茶具放在上麵。又搬來了一個小巧的泥爐,生起了炭火。然後他們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