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元亨走了以後,韓熙載安慰了秦弱蘭幾句,就讓她下去休息了。
那喆戀戀不舍的看著秦弱蘭離去,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舒雅走過來,拍拍那喆的肩膀,“那先生,人家都走遠了,我們還是坐下來,繼續喝酒吧。”
那喆收回目光,對舒雅笑笑:“舒郎中,抱歉抱歉,讓一個混蛋擾了大家的興致。我們還是開懷暢飲吧。”
於是韓熙載吩咐歌姬、舞姬開始表演,大家推杯換盞,把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那喆有些亢奮,他掏出口琴,走到大廳中央,連續吹奏了五支曲子。
大家都聽得如癡如醉,不少女子都尖叫起來。
韓熙載興致勃勃的拿起酒杯,走到那喆身邊,親自喂他喝酒。
徐鉉、陳致庸、朱銑、舒雅等人接連不斷的過來敬酒,那喆來者不拒,幹了一杯又一杯,於是很快就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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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那喆睜開眼,吃力的爬起來,踉踉蹌蹌的下了臥榻,走到桌案旁邊,抓起茶壺,一口氣喝幹了壺裏的涼茶。
他長出一口氣,走到門前,伸手推開了房門。
外麵陰沉沉的,十分悶熱,估計很快就會下雨了。
他走進了院子,開始慢慢地練起太極拳來。
他練的很認真,不一會就大汗淋漓,濕透了衣服。
這時,小狸奴端著一個蓋著蓋子的大碗走進了院子。她看到那喆正在練拳,就把大碗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麵,然後笑吟吟的看著。
那喆看到了狸奴,就收了架勢,用袖子擦擦臉上的汗水。
狸奴急忙走過來,掏出手帕,給他擦汗。
“公子,你感覺怎麼樣?頭還痛不痛?”
那喆搖搖頭:“沒事,昨天晚上喝的是葡萄酒,勁兒不大,頭不痛。”
“那就好,我給你拿了一碗解酒湯,你趕快喝吧。”
那喆點點頭:“好,我馬上就喝。”
狸奴走到石桌旁邊,掀開大碗上麵的蓋子,然後把調羹遞給那喆。
那喆坐下來,舀了一調羹湯水,慢慢地品嚐著。
“不錯,挺好喝的。”隨即那喆開始大口的喝起來,很快就把一大碗湯喝光了。
狸奴收拾好了餐具,然後說道:“公子,你先去洗漱吧,我這就給你去拿早飯。”
那喆進屋去洗漱了,不一會狸奴就拿來了早飯,服侍那喆吃下去。
吃完飯後,那喆休息了一會,曹德舜就進了屋。
他麵色有些凝重,和那喆直接說道:“賢弟,昨天晚上你招惹了章元亨,是很麻煩的事情。”
那喆好奇的問道:“那個二世祖有什麼可怕的?他有什麼本事?”
“賢弟,章元亨不足為懼,可他背後的蒲城章氏可不得了啊!”
“蒲城章氏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我給你講講章氏的事情吧。
章及,字鵬之。唐太和年間任康州刺史。可能在歸仕後,由泉州府南安縣遷居於建安府浦城縣西村,是為浦城始祖。及公娶妻滕氏,封為梁國夫人。生三子:侑、傑、修,皆顯名於時。
章仔鈞,及公的孫子,字仲舉,號彰艮。自小就學問深湛、才氣過人。唐天佑年間,駐福州的閩王節度使王審知,禮賢下士,善於用人。仔鈞聽說後,擬就了‘戰策’、‘攻策’、‘守策’三部兵法去投奔王審知。閩王大喜,立即表奏朝廷,請委予重任,朝廷準奏,授仔鈞為高州刺史檢校太傅,故仔鈞公又稱太傅公,任西北麵行軍招討製置,駐防浦城。特封夫人練嶲為渤海郡君。
太傅公在浦城城西的西岩山布陳設防。一日,有賊兵突然發起攻擊,太傅公一麵急忙下令,命全軍將士堅守山壘,不得應戰;一麵派邊鎬、王建封二將速去建安請援兵接應。 七日後,公見賊兵久攻不下,遠道而來,疲憊不堪,銳氣大減。即下令將士們乘機突發反攻,賊兵潰敗逃遁而去。當時天降大雨,連日不斷,邊、王二將因大雨淹道,無法行路而逗留在將軍山後,公以貽誤軍機欲將二人軍法處斬,但內心又不願將有才幹的二將處死,暗中對夫人說:‘軍法嚴明,不能明放。不如夫人代我放之。’於是練夫人贈金銀於二將,從後門放逃。
三十年後,太傅公去世了,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吧。各路諸侯紛紛立國稱帝。
有個叫王延政的在建州稱帝,立國號殷。此時,邊、王二人為後唐大將,奉命討伐。在浦城下當晚,二將帶金帛和小白旗潛入城內答謝練夫人救命之恩,並告知第二日攻城後將屠殺全城,讓練夫人將小白旗插在門口,可免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