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官員小聲議論起來:
“你們看到沒有,那個抱著琵琶的美人,就是秦弱蘭。”
“秦弱蘭?這名字很熟悉啊!”
“就是幾天前,章仁耀的兒子章元亨,和那喆爭奪的那個女子。”
“啊!就是她啊!確實是國色天香,容貌驚人。怪不得章元亨要和那喆爭搶她呢。”
章仁耀聽到官員們的議論,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兒子是個十足的蠢貨,這個秦弱蘭長的確實漂亮,其實想把她搞到手,蒲城章氏會有無數種辦法。而自己的兒子卻選了最愚蠢的一種,並且還連累了堂兄章仲通,讓他丟掉了前途。
而兄長章仁鑒,至今大病未愈,估計官位肯定是保不住了,以後就回老家修養吧。
那喆走到廣場中央,對李煜和周娥皇深施一禮,然後又向四周的觀眾拱拱手。
不少人歡呼起來:
“那先生,那先生!”
那喆微微一笑,看向了齊九娘。
齊九娘麵向李煜站著,輕輕的點點頭。
那喆又看看秦弱蘭和其他樂師,見她們已經坐好了,正在調弄樂器。
廣場上的人們都議論紛紛,
“嗡,嗡”的聲音響起來,李煜急忙向郭楷遞了個眼色。
郭楷走到那喆身邊,高聲喝到:“肅靜!”
人們都慢慢地停止了交談,一時間廣場上一片寂靜。
那喆見樂師們都準備好了,就緩緩的舉起口琴,開始吹奏起來。
亮麗的琴聲徐徐響起,漸漸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著廣場內的每一處空間。琴聲中仿佛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舞姿優雅高貴;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開放,飄逸出音樂的芳香。
在這皎潔的月色下,大家聽到如水的琴聲悠然響起,舒緩如流泉,清脆如珠落玉盤,低回如呢喃細語。
齊九娘跟著節奏開口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齊九娘的歌聲輕柔婉轉,其中蘊含著淡淡的惆悵。周娥皇不禁珠淚漣漣,輕聲抽泣起來。
李煜閉著眼睛,在腦海中相像著自己飛到天上,遨遊月宮,和仙子們共舞的意境。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齊九娘反複詠唱了三遍,廣場上的人們聽著這美妙的樂曲,動人的歌聲,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有些人張大了嘴巴,口中“嗬,嗬”低呼著。
也有人和著樂曲的節拍,用手拍打著大腿。
舒雅緊緊的拉著崔道述的衣襟,激動得不能自已。
“崔公子,這是神作啊!你們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曲子詞?能不能一次都拿出來?真是急死我了!”
崔道述誘惑他道:“舒兄,你隻要去我們那裏,一切都好說,要多少都行。”
舒雅興奮的說道:“我明天就辭官!然後就去你們那裏定居。我一定要把你們肚子裏的東西,一樣一樣的都掏出來!免得每天讓我抓心撓肝的。”
崔道述見這位大才子上鉤了,不禁十分高興:
“舒兄,辭官就不用了。你去我們那裏住一陣吧,我保證你不虛此行。”
這時,齊九娘唱完了,那喆和樂師們也慢慢地停止了演奏。樂曲聲慢慢地消逝,終不可聞。
大家都悵然若失,不少人高呼起來:“還沒有聽夠呐!再唱一遍!”
不少人都跟著起哄,大聲喊叫著,想讓齊九娘再唱一遍。
徐鉉激動的站起來,他端著一杯酒,快速的走到那喆麵前。
“那先生,請喝下這杯酒,老夫實在是太激動了。這首《水調歌頭》,確實是千古絕唱。我估計從今往後,是不會有人敢寫中秋詞了!哈哈哈!”
李煜聽到徐鉉的話語,不禁點點頭,“皇後,徐侍郎說的很對,這首詞意境孤高曠遠,雅量高致,以後是不可能有人會超過它了。納蘭容若真是謫仙人也!”
周娥皇點點頭:“陛下說的極是,納蘭容若確實可以比肩李太白,而那喆的口琴、齊九娘的演唱,也都是天下無雙的絕技,給這首曲子詞增色不少。”
李煜高興的說道:“中書舍人何在?”
朱銑急忙走到李煜麵前,躬身施禮,“陛下有何吩咐?”
“傳詔,敕封那喆為翰林學士,賞賜百金,錦緞百匹。齊九娘賞賜百金,錦緞百匹。眾樂師每人賞賜十金,錦緞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