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玲玲的死,使場麵變得有些奇怪,但似乎隻是對於任風來來說。
還是沒人說話。
魏繆等人剛開始便被任風來施以警告,所以,隻能是呆呆的看著,希望能看懂,或者看出什麼名堂。
馮奪今天已經說了夠多了,再說也許又餓了,也懶得說了。
葉青璿本就不打算解釋,更是沒有發言。
何寧,無奈中隻有歎息,卻沒什麼可說的。
任風來沒怎麼看懂,但當韓玲玲衝向自己師兄的時候,他覺得,韓玲玲確實該死,並且,師兄也沒覺得殺錯,自然沒什麼錯的。這樣,就更沒必要聽什麼解釋。
而楚非本人,不說話也許很正常,但還是有不正常的,比如,那份冷漠。
在場的少年年紀都不算大,但誰的手上敢說沒沾過血,殺人這種事,很是正常,不正常的是,楚京一對此的無情。
無情不是冷血,隻是冷漠。就如同走路時踩到螞蟻一般,沒什麼感覺。
也就是說,韓玲玲,現在在他眼裏,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甚至無所謂。
任風來不禁在想,自己的師兄,這七天到底經曆了什麼。
楚非沒有說,他此時也不敢問。
不是不好問,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
現在的楚京一,在他看來,不知為何,存在一種威懾力,極其恐怖的威懾力。
“葉青璿,你過來一下。”忽然,楚非叫到葉青璿的名字。
而那叫法的音調,似乎他倆很早以前就認識。
葉青璿蹦蹦跳跳的來到了楚非身邊,本打算問他什麼事,卻被楚非一擊拳打到了後腦勺。
葉青璿皺眉罵道:“你**有病吧,死了個人而已,那我出氣嗎?”
原來殺人或者殺死人,對於葉青璿,也很簡單。
楚非更是生氣,回罵道:“現在什麼時辰了?老子讓你去拿刀,你倒是去哪裏瘋了?這是冬天,冬天!我在這兒待了一個小時了,知道不?!想凍死我?”
葉青璿被這一說,居然沒了脾氣,低頭喃喃道:“我就比你早出來一天,還不讓我先填填肚子了?”
楚非白了她一眼,緩和了一下情緒,說道:“差點兒誤了我耍帥的時機。”
一聽楚京一鬆了口,葉青璿趕緊豎起右手,舉起三根手指道:“我發誓,下不為例。”
“還想有下次?”楚非沒好氣的說道。
“沒了,沒了……”葉青璿趕緊搖頭說道。
但任誰都沒有發現,楚京一說的是“一個小時”,不是半個時辰。
見楚非好歹恢複了半分往日的不正經,任風來這才敢上前說話:“師兄,幾日不見,你可是去了哪裏?”
楚非聳了聳肩,說道:“還能去哪裏,掉溝裏了唄。”
任風來還想問,但馮奪叫住了他:“既然人回來了,自然有的是時間問,剛才你不是也聽葉小姐說了嗎?他比京一早一天出來,還是餓了,那你師兄現在估計也是餓著的。”
要是以往,馮奪說餓,基本是他餓。但現在,他說的有道理。既然回來了,想說的時候有的是,現在,先讓師兄吃飯再說。
誰知,楚京一倒是擺了擺手說道:“不急不急,前幾天餓壞了,所以自己吃了點兒肉,這幾天先緩緩,清清腸胃的好。”
這就怪了,葉青璿餓的先去找吃的了,他為何還能原地不動的吃獨食?
任風來不理解,但馮奪知道,而且,他也怕任風來再問,那樣,對楚非的形象起碼會有些影響。
所以,他湊到任風來耳邊,說了肉的由來:“人肉。”
任風來嚇得臉有些白。在這個亂世中,這種殘忍並沒有算是真的殘忍,慘絕人寰往往要和國泰民安、安居樂業掛點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