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他崇拜的師兄啊,怎麼這般的無所謂。
也許任風來是把楚京一想的太高了。當年遷趙入秦,那些人都是餓死鬼轉世,地獄不及人間,人吃人的慘劇,比比皆是。
可他卻和齊二狗走到了秦國,那隻能說明,他們吃了一些“補給”。
不過,楚京一畢竟是正常人,不是韓玲玲這般的奸人,不到萬不得已,不到餓的發慌,他覺得不會“開金口”的。而現在要清清腸胃,其實也是想忘卻一下這份惡心。
任風來沉默了一會兒,緩了緩神,看著自己的師兄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
這一問,楚京一再次皺起了眉頭,而後,用手指向西方,說道:“繼續向西而行,找一個人,等一個人,然後,救一個人。”
這話沒頭沒尾,定然是和這幾日師兄弟分離有關。可任風來卻不知該怎麼問,該問些什麼,一時間杵在了那裏。
馮奪上前打圓場道:“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你舅。以前的,以後的,都是你師兄。別多想了,繼續啟程吧。”
因為楚京一的不正常,甚至是冷漠。在場的人們似乎都已經忘記了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有著詫異眼神的韓玲玲。
一行人就這麼走了,唯獨何寧,站在那裏看了很久,最後,也許是釋然,也許還是無奈,他走到屍體旁,用手幫她閉上了雙眼。
終究是親戚,你對我可以不仁,我對你不能無義。
向西的路上,一路人還是有說有笑的,雖然何寧和楚京一算是和好了,卻沒有好到哪兒去,畢竟,隔閡這東西,不是一兩天就能化解的。但楚京一問的事情,何寧能說的都會說,反之也是一樣。而楚京一和葉青璿更是沒什麼陌生,似乎他們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但無論是任風來還是魏繆,自始至終不知道這個青衣女子從哪裏來的。而他的師兄,似乎還是不打算說那七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任風來隱約中意識到的東西,自始至終也不敢問自己的師兄。
他們似乎看似都沒有芥蒂,卻好像還有,隻是在等待對方開口一樣。而這種不協調,沒有體現在言語表麵,卻體現在了行程上,因為很明顯,他們返程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可是,人嘛,有些事怎麼的也不可能憋的住,所有,總有先說破的一方。楚非耐性很好,魏繆沒耐性,但更沒口才,所以,打破砂鍋打算問到底的,還是任風來。
返程路就是將由趙至齊的路重遊一遍,按理說,除了天氣不同外,基本沒什麼改變,卻還是有改變。
比如,那兩個愛吵架的美女,現在真是和好了,也不做什麼賣魚或是賣漁網的生意了。
改行了,改行開茶館了,脾氣也好了,每天樂嗬嗬的。
這樣的店,人美脾氣好,就算是茶不好喝,那客人也是絡繹不絕的。
而今天,因為楚非這一行人的到來,兩位美女居然主動請走了別的客人,專供他們幾人歇腳。
可不知為何,本應該有些懼怕這二人的楚非,今日倒是格外的膽子大。
一屁股做到椅子上不說,還直接喊道:“老板,給我來一碗刀削麵。”
刀削麵本就不是出自這個時代,而且,隻是茶館,人家好意讓你歇腳,你還得寸進尺的要吃麵,還是刀削麵,這就有些過分了。
然而,兩位美女也不生氣,年齡大的更是說道:“這麵我也沒見過啊,怎麼個做法啊。”
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兩位暴脾氣的美女,居然這般的好脾氣,著實難得。就連任風來,都覺得她們的改變不小。